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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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睿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言豫津为发小还是知道萧景睿的性子，立刻出来打圆场，而后转头就对着叶虞谄媚道：“先生你还有其他不要的闲暇之吗？”

这话说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这般理直气壮地讨要，满帝都也就言豫津这一号人了，但叶虞并不讨厌这样的人：“有啊，有空来叶宅寻吧。”

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又是铸剑大师，武功还不错，叶虞在金陵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定位。与朝局完全不沾边，一个初入中原的海外江湖客。

江湖人的力量虽然很大，却无法撼动朝局，因为朝局是需要经营和人脉的，叶虞除了一身医术武功别无其他，换句话说，他想告诉在坐的人，他没有危险，也不要来找他麻烦。

小插曲很快过去，未几宾客入座，酒酣未过半，宫羽的琴音响起，让这场生日宴的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叶虞一介白身，还是个江湖人，与宁国侯府非亲非故，坐的位置自然靠后，而另一介白身苏先生自然坐在他的上首。

“在此处见到叶先生，真是好巧。”

多日谋划，在此处见到叶虞真的只是巧合吗？

梅长苏看着场内与父母笑谈的景睿，心中有些不忍，但想到七万英魂，他的心一冷再冷。

叶虞一手支在桌案上，闲闲开口：“其实不巧，在下可不知道先生与景睿两公子交情这般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半点没管场内的气氛已经开始渐渐凝滞起来。

言箜曾经说过他此行有惊无险，叶虞还在想是为什么，如今在这里看到梅宗主，想来又是那一场帝都风雨中的一计了。

听着宫羽诉说当年情状，叶虞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来的。

宫羽之父名相思，当年长公主与敌国质子私通珠胎暗结，谢虽也使了手段娶了长公主，但……他不容许一个不属于他的孩子存在，所以派了相思去截杀，却没想到杀了与长公主一同生产的卓家之子，而这个幸存的孩子就是“两姓之子”萧景睿。

谢本不是心软之人，但若有利益，就可以再做考虑，萧景睿的存在虽是耻辱却可以帮他拉拢武侠世家天泉山庄，所以他没再出手，但相思失职他却不会轻饶。

宫羽是个很好的讲述者，她在局外人看来其实不能说是完全的受害者，她父亲相思既然做了杀手应该早就做好了被杀的准备。但她是个聪明的女子，话语中加入了她自己的情绪去影响在场的所有人，她一个弱女子苦心孤诣为父报仇，轻易便让长公主和卓家夫人动了容。

毕竟是事实，虽然没有证据，但到底还是真相。

“苏先生与景睿不是挚友吗？”

为什么偏偏要选生辰这一日，极喜的日子却被这般打击，看着有些崩溃的萧景睿，叶虞也有些难受。

梅长苏笑了笑：“叶先生难道不知我意吗？”

是挚友，却抵不过七万亡魂，谢当年构陷赤焰军，他不会就此放过。

叶虞刚要开口回复，却没想到宫羽已经与谢府府兵打了起来，而梅长苏也是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跨步到了门边观战。

系统：阿虞，不要插手，梅长苏已经做了万全的打算了，外面还有誉王的伏兵，你不宜表现得太过惹眼。

……

系统说有誉王的府兵，但等到一行人被谢的府兵追着打，叶虞仍旧没有看到任何援兵到来的场面，只有一众江湖侠客奋力拼杀的场景。叶虞也没想到自己送的剑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即便是夏冬放了悬镜司的信号也没有阻挠谢的杀心。

一行人躲到湖心亭，叶虞虽然没有出手，但他的身份容不得他留在宴会厅，只能随着梅长苏一行人后退。

“叶先生，你是大夫，烦请照顾下苏先生，可好？”

反正上次在苏宅已经被撞破了关系，蒙大统领有些破罐子破摔地开口道。

如今他和岳秀泽还顶得住，若是谢放箭……那就未可知了。

“好。”

随后叶虞对着梅长苏道：“苏先生，请。”

湖心亭并不是很好的躲藏之地，这里四面都是窗户，选用箭攻实为上上之策，蒙挚知道，谢自然也知道，没过一会儿，箭矢就像是流星一般袭来。

叶虞一边为梅长苏抵挡箭矢，一边想着等此次出去，他还是早些远离得好，听闻总是比亲身经历要来的轻巧，麒麟才子翻云覆雨也不是轻易之事。

箭矢倒是越来越密，在场之人也愈发狼狈，若是再持续段时间，没准会出现更大的伤亡。但只是若是，誉王的府兵终于还是来了。

叶虞是个局外人，接下来他并没有留下，而是由言豫津带着，离开了谢府。

“叶先生，真是万分抱歉。”

是他请人过来，却没想到事实比他的直觉更加糟糕，刚刚景睿的眼神，他好怕……失去这个挚友。

言豫津如今形容有些狼狈，半点没有平日里的浪荡洒脱，叶虞安慰道：“无事，这并不是你想要的。景睿的性子你最了解，他会挺过来的。”

系统：阿虞，你安慰人的话几百年都没什么进步，依旧这么干巴巴。

但言豫津明显很吃这套，他也只能期望景睿自己想通，只是景睿的父亲是敌国王爷，这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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