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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
首发队员陆续从训练室出来，结束了长达一小时的复盘会议。
姜絮上楼洗漱了。
江寒走到蒋州身边悄悄露了根烟，把上单钓到了前院门外。
‘咔哒’‘咔哒’的打火机声战不胜刺骨的冷风。
江寒走上去帮他挡了挡，助他顺利燃起火苗。
两人身高相仿，等一星火点在黑夜里亮起的时候，江寒才退开与上单并排而站。
“说吧，什么事值得你特意请我抽烟。”蒋州扭头吐出烟雾，让呼啸的北风把烟味带走。
整个队伍里只有他喜欢抽烟，剩下的四个都是乖宝宝。
江寒鼻间是清冽的风雪，开门见山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跟阿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蒋州夹走嘴边的香烟，咳笑出声。
虽然有些猜到了，但真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妙啊~
“没什么误会吧，单纯地不合眼缘？你知道的，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蒋州说完低头又吸了口。
烟草的味道让人身心安宁。
以过去一年的相处，江寒也不认为蒋州会找姜絮的麻烦。但今天打练习赛的时候，姜絮确实表现出了对蒋州的一丝不喜。
他就想着先来问问蒋州，是不是私下跟阿絮爆发过小摩擦什么的。
如今蒋州说没有，他也不怀疑，离开倚着的墙头说：“行，当我没问过。”
蒋州缓缓抽烟：“放心吧，我跟他接触少，闹不起来。倒是你，悠着点，别陷得太深。一味的退让，不会让人感动，反而会变得廉价。”
他说话的口吻像是个过来人。
既然被发现，江寒也不否认了，直接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蒋州瞥了他一眼，笑：“我又不瞎，自从莫思进队，昔日王牌收起一身锐气，任打任骂，不牛逼？”
说出去，吓死联盟一圈选手。
江寒耸肩：“你不懂，他是我求来打职业的，不哄着点，跑了怎么办？”接着又问，“你都看出来了，你说他能看出来吗？我要不要收敛点？”
蒋州：“……”
“说话。”江寒拒绝他的沉默。
蒋州仰天吐出烟圈，“我怎么知道他看不看得出来，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江寒摇头，反问了句：“你是吗？”
“我真服了。”蒋州笑骂着把烟头丢到地上碾灭，“你觉得我是吗？”
江寒上下看了他一眼，望天叹气：“我看不出来，网上说同类人有雷达，我感觉是谣言。”
蒋州：“什么雷达，不过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的东西。”
江寒：“那你觉得他是吗？他以前不是，上个月又说看颜值。”
“所以你是听见他说看颜值不卡性别，才当众求人也要把他求入队的？”蒋州稀奇打量在外意气风发的打野，万万没想到纯爱圣体就在自己身边。
江寒喉咙一梗，“我在你们眼中就那么公私不分么？他是天赋先被教练看中，刘哥找我帮忙我才出面，怎么可能因为个人原因就把他招进队？”
蒋州相信他说的，但还是要杠他：“那你到底有没有过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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