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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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了远方的呼唤声,虚无缥缈的像是飘在云端,他仿佛也置身于云层,身体陷入柔软云朵中,浑身使不上力气。那声音忽远忽近,听起来不再像是艾琳的哭泣声了,它更低沉,更担忧。
浑身滚烫得不得了,像是在沸腾的锅里煮了几回一样,西弗勒斯只觉得难受,脑袋像是灌了好几桶水泥一样沉重。装不下的水泥便四下流散开,流淌到他的四肢上,把关节都浇筑固定,动弹不得。
“营养不良,加上环境的改变导致的水土不服······主要是你大晚上带他乱跑吹风!”
一个严肃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很耳熟,虽然西弗勒斯不常听到,但确实对他来说是熟悉的。接着,另一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声音响起,只是语气里更多的是心虚。
“······我做好保暖了!我没觉得冷——嗷,错了错了,老头别打!”
“胡闹!”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西弗勒斯挣扎着,眼皮奋力地打开了一条缝,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被矮小老人用拐杖打得到处乱窜,像一出滑稽的戏剧。
老人注意到西弗勒斯的动作,杵拐走过来,满是皱纹的手掌轻轻贴在西弗勒斯的额头上,“体温开始下降了,睡吧,睡醒就不难受了。”
他的声音由远方传来,这次确确实实地传到了西弗勒斯的耳朵里,微凉的掌心似乎有魔法,很快西弗勒斯就感觉不到脑袋的胀痛,他又想到了彩色的极光和苍白的雪夜,再次入睡。这一次,他没有梦到托比亚和艾琳,周身陷入一片黑暗中。
他不害怕黑暗,他们家供不起电也买不起蜡烛,每晚都是在漆黑中度过。所以他不害怕黑,他只怕饿,怕冷,怕碎裂的酒瓶。
但这一次黑暗里没有又冷又饿的自己,也没有随时都能划破肌肤的玻璃碎片,他感觉到微凉的风吹过,鼻尖嗅到的是青涩的草药味。像是睡在了一片树林里,扑簌簌的枝叶和树藤攀爬的声音不绝于耳,虫鸣和鸟叫声若隐若现。
真好,我的梦境终于也像是童话一样美好了,真好。
“下午好。”
等他再一次醒来,之前的难受感觉全部席卷而空,神清气爽的他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床边的艾凡,和窗台上的诺托斯。
“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艾凡伸手摸了摸西弗勒斯的额头,柔软的皱纹层层叠叠在他的掌心,和梦境里一样的触感,“烧已经退了,让阿克斯给你做点下午茶吧。”
已经是下午了吗?西弗勒斯想说话,却发现喉咙有些干涩,艾凡贴心地递上一杯水,赶紧接过润了润喉咙后,他不敢看艾凡,他很久没有被这样贴心照顾过,有些不知所措。
艾凡十分体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低声吩咐阿克斯去给西弗勒斯端点吃的来。一时间房间里竟又陷入了沉寂,艾凡本身并不是喜欢说话的性格,西弗勒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想找点话题。
但他自己也并不是开朗的性格,没有血色的唇反复张开几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下意识将视线投给了窗台上那个人。
坐在窗台的人没有发现房间内的情况,身朝房间坐在并不宽敞的窗台上,长腿随意地踩在厚重的墨绿色地毯上,上半身则向窗外倾斜,暖黄色阳光化作薄薄的金纱披在他的身上。他看向不知名的远方,高耸的鼻梁顶起金纱一角,在脸上留下一块深色的阴影。
风轻轻吹过,没被精心编织进厚长辫子的细碎卷发贴在高高的颧骨和鬓角,原先锐利的眉眼被金纱模糊掉,只剩下朦胧的绿色若隐若现。
“我······”
西弗勒斯终于说了一个单词,剩下的话语被一阵高昂的鸟啼给截住。
一只高大威猛的夜枭朝诺托斯飞去,他伸出手臂,夜枭稳稳地停在了他的手臂上。诺托斯用另一只手打开夜枭带来的信件,快速扫了一眼后笑了笑,将信扔给艾凡,单手撑住窗台轻巧一翻就消失在金纱中。
艾凡接过信并不着急去看信件的内容,先看了看信的落款,发现是布莱克的落款后便也大致猜测到内容,将其叠好收起,“诺托总是这么急躁,你多见谅。”
从辈分来说,诺托斯是他的舅舅,艾凡是他的姥爷,他有什么好见谅不见谅的,只是失落。西弗勒斯从第一次见到诺托斯开始,就没认真和他说过话,两人之间诺托斯从来都是主动交流示好的那个。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看着窗台边被风吹动的草绿色窗纱,有些怅然若失。
“他什么时候回来呢?”吃完了下午茶后,西弗勒斯换好了衣服坐在药圃边的岩石上,艾凡正在照料药草,他抱着温热的南瓜杯,低声问:“我想我应该和他说一声谢谢。”
这是他来到普林斯庄园的第三天,也是第一次没有饿着肚子,冻得浑身发抖的第三天,正巧处在假期,他也不用面对学校里那些刻薄的老师和同学。艾凡闻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在阿克斯的帮助下给药草松土浇水,细心照顾着说:“一家人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是你的舅舅,自然是爱惜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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