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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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结束谈话后便离开了，而网络直播仍在进行中。
老马附身的魂舍突然震颤，四位老员工表示稀松平常，姜唯却吓得跳了一下，她把手放在魂舍上，想要它停止震颤。
“老马，你怎么了？”
方钦上前在符文上划过，一缕青色光芒从镂空中飞出。
老马苍白的脸上满是急色，他对姜唯说道：“大人，她进到直播间了！！！”
“她？”姜唯让他慢慢说。
“我的妻子，她进到直播间了。”
“求您帮我，把我的魂舍给到我的妻子吧，最后这段日子我想再陪陪她们，可是我快投胎转世，这是我唯一可以看看他们的机会了。”老马着急地抓住她的手。
“可是，我找不到她啊！总不能我直接说‘嘿siri，看你有缘，我免费送你一台空调得不得？’吧。”
“这难道就是你来我们公司的真正来意？”姜唯凝视他。
见此，老马放手了，他面带失落，“对不起。”
“没关系，只是，有点给我出难题啦。”姜唯梨窝浅浅，并不生气，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突然间，她脑中灵光一闪，“等下，也……不是不行。”
随即转身，对着直播间上跳跃的弹幕，一手拉过低头幽怨的蔡应淮。
“小蔡儿，你知道怎么安排抽奖嘛。”
蔡应淮被她突然拉到一旁，又被称作“小蔡儿”惊了一下，抬头看她，“知……知道。”
不等姜唯再说，他走在电脑前，手握鼠标点了几下，“老马妻子的地址在哪儿。”
顾小柒双手抱臂，将地址告知于他。
“好了。”
“抽奖马上开始，你在直播间说一下吧，待会儿我会把抽奖得主自动锁定在老马妻子的id上，今晚就可以顺着这个地址送出去。”蔡应淮头顶乌云，抬头看着她。
姜唯高兴极了，又把蔡应淮推走，自己坐在电脑前，“还真是，你太棒了！”
她侧身，对他竖起大拇指。
蔡应淮突然被她推到一边，又突然受到她的赞美，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木讷地“嗯”了一声。
“啊…那个，为了庆祝我们灵渡空调公司顺利开业，今天抽奖送一台三分怨气空调，居家使用体验良好，大家冲冲冲！”
姜唯坐在电脑前，前一秒还自信满满，一开口就露了怯，胡说一通乱七八糟，没开摄像头，还自顾自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她说完把目光转向蔡应淮，他得到指令略施小计，抽奖结果便锁定在了老马妻子上。
“ok。”姜唯见大功告成，旋转座椅正对老马，笑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多谢。”老马感激涕零。
“我还是有个问题，你都快投胎了，就算现在这段时间你可以陪伴你的妻儿，那你投胎以后呢？这真的值得吗？”方钦对老马问道，言语中不乏劝阻之意。
“你和他们只是一世家人而已，再来一世，你们便是陌生人，何况，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没有你的生活，你这样为了他们东奔西走，误了投胎，你可就要再等上几十年了。”
闻言，老马低下了头，“麻烦了。”
“哎呀，好啦，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徐忆晨，待会儿我和你一同去吧，我记得你好像会一个日行千里的本事。”姜唯见方钦面色不太对，有意解围。
初次见面时，方钦曾对她笑着陈述死因，可她心中明了，他们生前都经受过巨大打击，痛苦非凡，平时一派云淡风轻，在他们看来，老马的这种行为是不能被理解的。
老马重新回到了魂舍中，方钦三人留在创业部，一一处理今晚的订单，她则和徐忆晨乘着夜色将老马送到妻子家里。
“那便麻烦你们三个啦。”姜唯对他们点点头。
“保证完成任务。”顾小柒一袭红衣傲视一切，但面对姜唯时，永远都是一个娇滴滴小女生的样子。
周遭光景流转，徐忆晨走在她前面，沉思片刻，姜唯抱着魂舍问道：“徐忆晨，你和他们很早都认识了吗？”
“是的，大人，怎么了？”徐忆晨每次看向她，都是一身正气，配上一个憨厚坚定的笑容。
“怎么感觉今天方钦有点不太对劲儿啊。”姜唯抱着魂舍，与徐忆晨并肩而行。
“这个嘛。”徐忆晨摸了摸鼻子，作沉思状。
“没关系，我就是随便问问，我担心今天说到了什么他不喜欢的话，想要确认一下，下次尽量不这样讲了。”
闻言，徐忆晨却似乎意想不到般看了她一眼，半晌他笑了一下，“大人，在创业部，你是我们的老板，你这样关心员工可能会无法树立威严，不过我们四个绝对会服从你的一切命令，如果日后我们公司有其他员工了，你还这样做，难道不担心我们会不把你放在眼里吗，毕竟，我们是鬼魂啊。”
“可是，我也是鬼魂啊，我只是觉得，本来死后还要被迫打工就很苦了，我要是再仗着老板的身份欺负你们，那就太……反正我做不来。”姜唯讪讪一笑。
“方钦的事，我不好跟你说的太多，他生前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又被女朋友伤得厉害，所以对于老马那样，为了一世家人情分将自己置于险境的行为，颇为不满。”徐忆晨透露了一些方钦态度转变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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