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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漪再次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昏暗的帐顶,周身暖洋洋的,没有丝毫寒意。
她一时有些愣怔,直到又干又痛的喉咙涌起一股痒意,引得她又咳嗽起来。
“小姐!”
帐外的光照进来,听雨憔悴的脸庞出现在视野里,“小姐,您终于醒了!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扶我起来。”萧云漪声音嘶哑:“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听雨眼角通红,显然是熬了一夜,也哭了一夜,“您要是再不醒,奴婢只能下山去请太医了,然后再以死谢罪。”
她一边说,一边扶着萧云漪坐起来,靠在床边。
萧云漪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又接过听雨递来的药,沉默饮尽。
药很苦,仿佛药里全是黄连,反倒让她更加清醒。
一转头对上听雨泛着血丝的双眼,萧云漪哑着声音开口:“行了,你以前又不是没有见过我晕倒。”
听雨憋着泪,声音也有些哑:“那不一样,小姐,那都过去好久了。”
时至今日,听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萧云漪的场景。
那是庆宣六年的秋日,屋外秋雨连绵,屋内温暖如春,可坐在床上的那个女孩身上仍盖着厚重的锦被,面色苍白如雪。
女孩年纪虽小,看向她的目光却沉静如水,声音清淡:“外面是在下雨吗?”
当时的她笨得很,完全忘记了教习嬷嬷教的规矩,傻愣愣地回答:“是下雨了,下好大雨,我的衣服都淋湿了。”
女孩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去换身衣服,还有,以后你就叫听雨了。”
“外面是在下雨吗?”
同样的问话将听雨的思绪从十几年前拉回来,她即刻回答:“是,小姐,从昨天一直下到现在。”
萧云漪侧耳倾听,雨声淅淅沥沥,听着倒比昨天小,又问:“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宋侍卫把您抱回来的。”
萧云漪并不意外这个答案,沉默片刻后,说:“你找些东西赏给他。”
“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听雨又扶着萧云漪躺下,细心捏好各处被角,“小姐,您再睡会儿吧。”
萧云漪浑身无力,虚弱地应了声,沉沉睡去。
第二天恰好是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日子。
刚走进正屋,还未把脉,李敬绍一看见萧云漪惨白的脸色,心里顿时一凉,面上极力保持平静。
幸而脉象大致平稳,并无大事,李敬绍暗自松了口气。
“近来天气骤冷,郡主应该是不慎吹了些冷风,有些发热,不过并无大碍,臣开副方子,吃上几副药便好。”
“有劳李太医了。”萧云漪掩嘴咳了几声,微喘道:“只是小风寒,医案上记一下便可,还请太医在父王和母妃面前,不必多言。”
“臣明白。”
“还有一事,需要麻烦李太医。”萧云漪低垂眼睫,“近来天气变冷,院里的婢女侍卫都有些咳,还请太医也给他们看看。”
“郡主真是心善。”李敬绍恭维了一声,自然不会拒绝:“臣这就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辛苦李太医了,需要开药方的,尽管和听雨说。”
听雨适时出声:“李太医,请随奴婢来。”
李敬绍收拾好药箱,随听雨一起离开正屋。
另外两个婢女都有些咳,听雨也不敢让她们进屋服侍,免得将病气传给萧云漪。
将太医领到跨院后,她露出歉然的笑容。
“李太医,郡主那边还得有人伺候,奴婢便先回去了,您有事直接和李侍卫说。”
李威应道:“有劳李太医了,有任何事情,您尽管吩咐属下。”
李敬绍每月都会来青云观给萧云漪请平安脉,自然认得她身边的婢女和侍卫长,当即笑道:“听雨姑娘不必客气,照顾郡主更重要。”
听雨低头快步离开,走到跨院门时,迎面走来一人,若非对方及时后退一步,两人差点便撞上了。
她抬头定睛一看,叫了声“宋侍卫”后,继续往前走。
“听雨姑娘。”宋衍顾不得许多,几步追到听雨面前拦住她,脸色焦急:“小姐怎么样了?”
听雨皱眉,思及之前是他送伞过来,也是他背着萧云漪回来,便道:“小姐已经醒了。”
旁的她不再多说,越过宋衍,步履匆匆地返回正屋。
萧云漪仍靠坐在床上,见到听雨回来,有些疑惑道:“太医就看完诊了?”
听雨摇头,将事情说了遍,垂手守在旁边。
萧云漪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床上坐久了,身子僵硬不舒服,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听雨一步上前,双手稳稳地扶住她。
“我只是病了,”萧云漪语气无奈:“又不是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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