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环其实没有宽衣,她只是习惯一个人呆在屋里,研究那些没见过的玩意。就如她正在揣摩着这些雕花小镜放到现代算几级文物时,祁禹猛的推门而入。
祁禹?姜环手里的雕花镜扑通掉落。
二人之间隔着茶案,谁都没有动。
姜环先出声:“陛下……您怎么来了?”
她看似风轻云淡,内心已然觉得不妙。大半夜的来南宫,难不成真有什么要事?有什么要事也不可能找她吧?
不论是福是祸,姜环都觉得不简单。她不是傻子,来这里那么久,她旁敲侧击打探过。祁禹对姜姬的感情不一般,怕是早已超过了亲情。
但不知原主姜姬是何感想?
他身边有骊姬陪伴,姜环原以为自己是替身,那夜在祭天阁里撞见的一切让她顿然醒悟,只怕谁是真正的替身一目了然。
姜环觉得毛骨悚然,祁雍那个疯子还把她拖进重阳殿里,让她照顾祁禹。生性爱多想的姜环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想避而远之,好在祁禹没有主动来找过她。
现在他主动来了,全身上下写满了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危险气息。姜环肉皮发麻,春月估计也被拦在了外面。
眼下谁能救她?
难道她刚发展出的自由恋爱,就要被“强制爱”吗?这姜环是万万不能接受的,祁禹沉着步子走到她身前,目光扫过她全身上下,最后盯在她脸庞上。
姜环:被人这么盯着,还挺不自在的。
“阿姜。”他一把抓住姜环的手,欺身压上。
没反应过来的姜环直接撞在身后的妆镜台上,台上的妆盒滚滚落地。她伸出一只手去推压着她的祁禹,却反被祁禹抓住,他质问:“为什么要推开我?”
“陛下?”姜环装傻,不推开你你想干什么?
祁禹敏锐的捕捉到另一点,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对孤?”
姜环心里气笑了,我怎么对你了?
“为什么病好后从不来找孤?为什么总是刻意疏远孤?”
为什么?他一再质问,姜环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您老人家那时候有个宠冠后宫的骊姬,不也没说来看看我吗?而且……我不是姜姬啊。
在她的记忆里,姜姬对祁禹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感情。姜环穿过来后,因为不熟悉这里的一言一行。故而不敢随意走动,又恰巧听说了他有一位宠爱已久的夫人。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平安度过这一生不好吗?
他紧紧逼问,倒惹了姜环一肚子火气。
“陛下与骊姬过的不是情投意合吗?为何还要来找我?”阴阳怪气完她又觉得不过瘾,准备来一波颠倒是非。“在陛下眼里,我不过是个可以随时消遣的替身而已。”
“既然陛下把我当作骊姬夫人的替身,我又为何要去?看你和骊姬恩恩爱爱?”演戏演全套的姜环声情并茂,配上肢体语言,她愤怒的反手揪住祁禹的衣领。再次发泄:“我每日待在宫里,早就不像个人了。”
“既然如此,陛下不如让我搬出宫。”
戏精上线,姜环脸庞通红,声嘶力竭的颠倒黑白。
“事实并非如此,你不是谁的替身。孤也从未把你当作谁的替身。”祁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极力安抚她。
姜环脑子里的情绪又不知为何被牵动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鼻头一酸,视线就模糊了。
她抓住祁禹的衣摆,哽咽质问他:“你想要我死,是不是?”
你想要我为你殉葬。
祁禹不知道她是从何得知,神色慌张却极力镇定下来。“不是那样的……阿姜。”
姜环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演过了。眼泪都不自觉流出来了,她知道这些,因为骊姬来找过她,和她说过。
“阿姜,我真的……心里真的。”只有你。
只是他还未说完。姜环就提前察觉到,立刻抓住时机“晕”倒在他怀里。
“阿姜阿姜。”祁禹心里憋了一堆话,刚想全部向姜环倾泻出去,她就倒在自己怀里了。
这可把祁禹急坏了,看着昏倒的姜环。祁禹一丝没有犹豫,立刻传来了女医。
榻边的女医把着姜环的脉,顶着祁禹如刀割般的目光。满脑子疑惑,这王姬殿下脉象平稳,没什么问题啊。
但……怎么就是不醒啊?
她咬着嘴唇,去探姜环的另一只手。
也没事啊,很平稳的脉象。
难不成王姬殿下中邪了?这更不应该啊,前不久王姬殿下才操持祈雨大典,怎么可能中邪。
“如何?”
女医倒吸一口气,伏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陛下,王姬殿下乃是气血虚弱,一时情绪激动才导致的昏迷。”
床上装昏的姜环眼珠一转,气血虚弱?这不就是贫血?
来两颗糖就好了。
“殿下只需安静休息,舒缓情绪便可。”
女医瑟瑟发抖,一顿胡言乱语。
床上的姜环在心里笑了,榻边的祁禹在心里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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