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唯一首发
“不，不要。”
卫明言下意识拒绝，可话说出口又立刻后悔了，国主应该不喜欢他这样吧？
先前因为此事没少给国主添麻烦，如今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他若是不顾大局，恐怕大臣们又要让国主休了他……
“国主，明言不是这个意思。”他急忙回神，解释道，“他们说得再好也得您喜欢才行，明言有一想法，不知当不当讲。”
“讲。”
“既然他们是各位大臣选给国主的，想来必然有过人之处。不如让他们给国主展示各自擅长之处，您再抉择如何？”
姜小寇眉头微挑，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先用这法子有理有据地送还一大批人，剩下几个做做样子，再寻个合适的由头把人送走，朝臣们就算再不愿意也没法挑刺。
“不错，确实是个好法子！”
她拍掌大笑，对着那些男子朗声道：“你们就按国夫说的，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让我与国夫欣赏欣赏。”
“颜慎，白尘，安排一下，待会儿把人带去后院，这儿地方太小，施展不开。”
“是，国主。”
半个时辰后，姜小寇牵着卫明言在院子中间坐定，伙计们组成的人墙将槐树苗安全隔在外侧，男子们跪在空地上等待姜小寇发话。
“可以开始了。”姜小寇仰靠在竹椅上，戏谑开口，“为节省时间和精力，大家便一同展示了，我与国夫定会给出最公正的结果。”
“是。”
男子们齐声答完，迅速挤向姜小寇身前展示自我，有几个聪明的倒是看准她身旁的位置，径直奔向卫明言身前。
一时间，后院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不少男子围着卫明言又是倒茶又是喂食，衣料上的各种香味杂糅在一起，熏得他半点都不敢动，只能僵坐在原位板着脸试图板着脸呵退男子。
可是他低估了这些人的脸皮，他越是显得拘谨男子们越是来劲，有的为了能留下甚至贴着他耳语轻哄，比先前绑他的女子还要可怖。
有一就有二，其他男子见状也跟着凑近，动作愈发大胆，卫明言被他们围在中间什么都瞧不见，只能大声喊道：“墨九，把他们拉开！”
不大不小的吼声冲破人群盘旋在后院各处，男子们当即跪地求饶：“求国夫开恩！”
姜小寇顺着声音望去，椅子上的人颈间绯红，面上却白得没有半丝血色，看来这是真的吓着了。
她推开身前递茶的男子，起身走向卫明言：“别害怕，放轻松享受就好，你这冷冰冰的模样不好看，笑一笑。”
说着，她轻轻戳上嘴角的红痣，往上一推：“哎，这才是我的国夫嘛，多好看！不生气了，嗯？”
许久未有的温柔出现，卫明言傻傻抬头与她对视，脸颊迅速透出薄红：“是，明言听国主的。”
“我就知道，明言最是识大体。”姜小寇余光瞄过众人，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奖励你的。”
话音随着轻吻落下，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院中新来的男子们，视线牢牢黏在卫明言身上，恨不得坐在椅子上的是自己。
“还不错。”姜小寇揉去他的唇脂，浅笑着起身，“我还是喜欢你原本的模样，下次不要涂了。”
卫明言呆坐在椅子上，任由酡红染遍两颊，哑声重复：“是，明言都听国主的。”
“那你可得赶紧打起精神好好挑选，他们以后都是要与你朝夕相处的。”姜小寇坐回竹椅，挥挥手命令，“你们继续。”
经过这一遭，男子们很快辨明形势，纷纷挤向姜小寇跟前献技。
也有那么两三个胆子大的，继续在卫明言跟前讨好侍奉，毕竟方才国主那般宠他，若是能让国夫也满意，日后何愁没有好日子过？
“国夫的脸如此红，可是不适？”
“你别挤着国夫就好了，天气这么大，谁想人挤人？”
“你们都让开，别耽误我给国夫打扇。”
……
发愣中的卫明言被他们强行唤醒，他略过眼前殷勤的男子转头望向身侧，狭长的眼眸骤然撑开，国主方才与他那般亲密，转眼就与其他男子……
嬉笑声阵阵传入耳廓，他直勾勾盯着那些献媚的男子，心中五味杂陈。
早知会这样，他先前就不该解释，哪怕让国主觉得他善妒，或是让大臣们再次启奏休弃他，也好过亲眼看着她与别的男子有说有笑。
可若是现在叫停，这些男子定然恨透了他；若是他离开此地，难免落得个善妒的名声，让国主更加厌恶。
卫明言收回视线，闭眼假寐：“我想歇歇，你们去寻国主吧。”
几人争得火热，听到这话顿时安静，面面相觑。
“国夫让你们去就去，傻站着做什么？”墨九上前挡住几人，抬手指向后门，“还是说，你们想去那边？”
“不不不，我们这就走。”几人急忙灰溜溜跑开了。
墨九看着他们没入人堆，这才回身对着卫明言劝道：“公子，您可不能就这么认输。”
“我不是认输，我只是满足国主的喜好罢了。”卫明言闭着眼，恹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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