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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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瞻泽：“那药师现在何处，可有说什么？”

解无忧：“那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以折磨人乐，好不容易研制出来这种东西，把它视为毕生的杰作，宁肯死也不肯说出解法——”

事实上，药师自己也不知道解法，他做这些就是为了给天下医士们出一道难题，看看太医署那些高高在上的“正统医士”们，能不能打擂台，解决他这个“旁门左道”的难题，成为救民众于水火之中的英雄。在他的眼里，再多人的性命，也只是这场他发起的较量的一枚筹码罢了，何须在意？

太医署诸人听完，都面露不忍和愤然之色。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丧心病狂、草菅人命之徒！为医者，最初何不都是心怀仁爱之心，想要救死扶伤之人，深知救人不易，故而对于人之性命，都有了一分天然的珍视。

谁能对这样残忍的挑衅无动于衷？

就连一向不动声色，波澜不惊的王近楼，也蹙起眉头，眼中都是愤懑。

“虽然那人不肯轻易说出解法，但是贫道在他的研究之地检查了许久，好歹还是从他匆匆破坏的现场，找到了一些端倪。”

解无忧道：“诸位如今手里看的这些东西，正是贫道根据那些所整理推断的，应当会有不少用处。”

太医署诸人立刻喜笑颜开起来。

原来这些东西是从始作俑者那里得来的！一时间又是为有了进展而高兴，又是为刚刚误会了对方而有些汗颜。那些对江湖医士颇有看法的太医，更是心情复杂。

众人的情绪变化，都被解无忧看在了眼里，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他这次来，最重要的就是这件大事，多少人的性命架在了医士们的争分夺秒上，那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再去计较这些门第流派之争？

倒是邓瞻泽，对着他肃然一礼：“解先生大义！”

此番贼来来势汹汹，太医署责任重大，不可谓不提心吊胆，每日都是心急如焚。尤其是现下，诸人刚刚经历了挫折，大受打击，正是心灰意冷之时，解无忧千里驰援，实在是雪中送炭。

要知道，多少有能力分担的医士，也因为出于自保的念头而避之不迭。像解无忧这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他心里不能不为止感念。

太医署其他人看到出身最为高贵的邓瞻泽，也做此言行，也不由得觉得自己此前诸多偏见十分无礼，以怨报德，于是都纷纷站起身来对解无忧道谢。

“……”一直一副云淡风轻高人年模样的解无忧，反而被诸人弄得不自然起来。

温玉汝这下子松了一口气。

她就怕两边的前辈都抹不开面子，放不下身段，关系弄得僵硬。到时候好好地合作没成，反而生出争端来。

这下子，会上的气氛变得和谐起来，众人消泯了隔阂，开始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有没有新的方向来救治那些病人。

有了解无忧带来的东西，太医署很快极为高效地找出来四条新的方案。

几位院判走到了昨日的几位病人面前，开始分析对方的变化。

高陵十分有眼色地把病人前段时间的病例文书都呈给解无忧看。

“那个所谓的药师所用的北狄秘法，乃是北狄大巫师独传之法所变幻而成。”温玉汝道，“师父对此了解得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