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回到船上

炽热的太阳悬挂在高远而明亮的天空之上，炙烤着大地，沙子返上来的热气像是一股热浪袭人。

一濑叶子和艾斯还行走在沙漠中，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脚程。

“应该快到岸边了，咱们加快速度吧。”艾斯用长衫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留下的水渍。

一濑叶子敷衍地点头，有些后悔，自从透露她自己这个世界的人之后，艾斯那家伙就开始喋喋不休。

艾斯先是讲述自己的故事，然后又提起和路飞之间发生的事情，最后说要把她带回白胡子海贼团，又说了一些白胡子船上的事情。

没想到她仅仅说了一句，艾斯回她千句万句。

“你不累吗？”一濑叶子瞄到了艾斯打了一个哈欠。

“还好。你累了吗？要不要休息？”艾斯关心地反问她。

“还是赶路吧。”一濑叶子摇摇头。

艾斯爽朗一笑：“那继续出发吧！”

一濑叶子看着他那和路飞相似的笑容，内心里怀疑了一下真的不是亲兄弟吗？路飞的笑容是纯粹天真的，艾斯的笑看起来是热烈中夹杂着温柔的。

一路上，他从不主动问关于一濑叶子的任何问题。哪怕在她提起时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欲言又止。

只不过他眼中的好奇是对她的世界的好奇，还是对他自己死亡的好奇。

一濑叶子并没有直接告诉他会死，但是艾斯应该能结合之前她的问的“为什么为了路飞而死”的问题察觉到了什么，他没有说，这应该也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困扰。

反正在她看来，艾斯会死亡在和路飞相遇的场景，只要她跟着艾斯才有可能“破坏”他的死亡。

艾斯和一濑叶子翻过了一个小沙丘后，看到了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

“快到了。”艾斯轻笑。

一濑叶子望着那与天空相接的清晰可见的海平线也笑了出来，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美景。

在金黄色的沙漠里，突然看到了大海，一条银带横贯在海天之间，烈日当空，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明亮灿烂。连袭来的热风都带着一丝凉意和咸湿的海味。

他们终于走出了沙漠。

一濑叶子登上了艾斯那艘小船，如艾斯所说只有下脚的余地，只能站着。

艾斯单手扶着头上的牛仔帽，脚下生火，启动他的船。

“站稳了哦，我要加速了。”艾斯勾起嘴角，他的另一只手在一濑叶子的身后附近。

突然间的加速致使本就狭窄的船身很不稳，溅起的浪花泼洒着一濑叶子的脚踝。但她站得稳如泰山，比艾斯的身体幅度还小。

艾斯悻悻的收回了防备一濑叶子因此歪倒的手。

一濑叶子张开双臂迎接着风浪，比沙漠中凉爽很多的海风更让她舒心一些，即使在海上的天气还是很热的。

“持续发动能力没关系吗？需要休息一下吗？”一濑叶子问。

“喂，你这是在小看我吧？”艾斯露出不羁的笑容，“不过你也很厉害，很少有人在我的船上像站在平地上稳。”

一濑叶子听到艾斯的话，脑内灵光一闪，想起一开始从空中掉落大海时，有一个瞬间是站在海面上的。

她想着，也这么做了。她的腿一迈，第一次鞋子轻触到了海水，第二次继续聚集灵力，她感觉脚底站稳了。

在她另一条腿正要迈出去的时候，她的胳膊被拉住了。

“你要干什么？！”艾斯焦急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你先放手！”一濑叶子的催促着，她的双腿已经在船之外了。

由于两个人折腾和惯性，船翻了，人掉海里了，船又翻正了。

“……”

“……”

这回，一濑叶子双脚站在了海面上，艾斯的半截身子落入了海里。两个人对视着，眼神中都有迷惑。

艾斯疑惑一濑叶子为什么能站在大海之上。

一濑叶子不解艾斯为什么要拉她。

一濑叶子感受抓着她胳膊的艾斯渐渐失力，一把提起艾斯，顺势公主抱起来，把艾斯放在船上，她自己还站在海上。

艾斯看着一濑叶子平静的脸，他捂住了脸，对他来说有些丢人了。

“你是果实能力者，不知道自己不会游泳吗？为什么拉我？”一濑叶子追问。

“抱歉，我以为你想不开。”艾斯的声音闷闷的。

“？”一濑叶子歪头，表情茫然不解。

“死神回家不是要死亡吗？我以为你要淹死自己。”艾斯轻轻地哀叹一声。

“我要回去的那个世界没有死神，所以死亡应该回不去吧？”一濑叶子认真思考，有些不确定。

“我们继续航行吧。”艾斯恢复过来，用微弱的火烘干了自己，然后问，“你是上船还是……自己走？”

“当然是上船，我又不认识方向。而且我也是尝试一下能不能站在海面上。”一濑叶子说着，在海上走了两步，再次登上了艾斯的船。

有了这个小插曲，艾斯和一濑叶子之间沉默了很久。

一濑叶子气定神闲地望着前方，宽阔的大海和蓝天怎么也望不到边际，怎么也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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