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沙发当怪鱼且丑
在脑子空空如也的七年前，同一个位置，一个姿势。也是坐在一扇落地窗旁。
这个星系的恒星很亮，精致的科技结晶刻在秦攘的眼里。
有个人喊道：“秦攘，干嘛呢？”林寥朝手上拿了个数据插片，他拉开椅子在秦攘面前坐下。
林寥朝把芯片递给秦攘，并温和说道：“这五年你除了训练和执行任务外还要上这个世界的常识课。”林寥朝指了下秦攘手里的插片，“量不小，你能不能在这个星系活下去全靠它。接下来我们会定期给你上课，你做好准备。”
“嗯。”秦攘懵懂地看着手里的蓝色插块。今天是他穿越兼失忆的第二天，领取新身份的第一天。
他那张18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青春的英气，狭长又明亮的眼里带着一股浓浓的冲劲。
五年。
他连摔带滚熬过特训，期间还凭实力硬带了4个精英队，最后当了个副组长，为组织卖命。
学霸的成绩单也总有出人意料的地方。
“你这个小喵星外语……算了，不愿意学也没关系。”林寥朝看着满分分数表上唯一的0分，艰难地牵了牵嘴角。
学猫叫确实挺难为一个地球过来成年人的，这个不能强求。“那我先走了，秦大组长。”林寥朝缓缓起身，对秦攘行了个优雅地星际礼。
秦攘起身回礼。
他想：之后他会一直顶着这个身份，在这个世界走下去。
他认为：一个领袖应该对别人要求严厉，在学员面前树立起威严和高大榜样，这样才能管理好整个大队。
但他没想到两年后，一个突然出现的新人能给自己的带队史带来一个这么大的漏洞。自己第一次没把身份给立住，新学员的胆子在他面前能大得出奇，他可以不听话，甚至能甩脾气。嗯
两人之间只有他一个人在拼命建立分界感。
现在，那仅剩的一点分界感也在悄悄瓦解。
他不喜欢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
他倚靠在墙上，闭眼给自己做情绪梳理，缓缓舒了口气。最后再给自己打了一针，最后才躺回床上。
这一片夜色是静寂无声，房间里的薄光被深蓝吞噬，窗边的浅灰蓝勾勒着人的半边脸。
——
“早？”落熙煎了两人份的蛋，“我快弄完了，等会一起吃。”
大早上闹钟一响，他就起来煮粥了。本来想出去买早餐的，但因昨天突发情况，今天早上几乎没人开店。
“谢谢。”秦攘说。
“不用。”落熙把蛋移到盘里，放手淋上调好的酱料。“组长，你昨晚好像没睡好？事情处理得很晚吗？”他看着秦攘眼袋上淡淡的“烟熏”，怀疑这人熬夜工作。
秦攘不冷不热应道：“没有。”
那这黑眼圈是凭空冒出来的？
秦攘帮忙盛粥。落熙把煎蛋端到桌上，然后打量着秦攘的着装。没看见他穿制服居然有点不习惯，不过休闲的灰衬衫也挺好看的。
禁欲的深灰垂感布突显出秦攘高大的身材，落熙边观察着秦攘的举动，边往自己嘴里送饭。
他现在能下地走了？不太科学。
其实应该说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一点都不科学。[落熙：林寥朝，你们这里的医疗水平已经高到就算脚断了隔天就能治到能下地走路的地步吗？]
【叮咚——！】加急提示音的响度把落熙的震到了，他放下筷子接听：[林寥朝：你给我把他拖回床上！……不行，我得去骂他几句，md真当自己身强体壮，医疗组的人现在不累啊！]
神奇……林寥朝居然有暴走的一天了？
落熙听完瞪了秦攘一眼，秦攘坐下来，恰好对上落熙凶狠的眼神。“你有什么事？”
“林寥朝让你回床上躺着。”落熙看着秦攘夹起煎蛋咬了一口。
煎蛋边缘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秦攘嘴角微微沾到酱汁，顿了一下：“……你。打我报告？”
打了，但不是故意的。
落熙沉默了一下，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秦攘接通了他自己的耳麦，然后皱了一下眉，接着瞟了自己一眼。“行，我去躺着。”语气极为中肯，直接把对方整蒙。
林寥朝：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改性了？
秦攘把通话掐了，安静把饭吃完后，他起身把碗盘放进一个磨砂贴膜的洗碗机里。然后套上风衣就准备出门。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落熙双眼瞪大：“组长？你不是要。”去躺着吗？
秦攘回头：“我为什么要躺着？”
不是，以前秦攘不这样的啊？这是给林寥朝带坏了吗？伤都没好就往外窜？况且听说实验室关的那些东西到现在还有一些残留在外，这人还想顶着这身体状况还出门？
“你刚刚不是才说……”
秦攘身上带了些压迫感：“如果你要跟我一起出去，我也不介意让你现在就去体训。”
他见落熙征住，转身换上鞋：“管好自己。”
【砰——】
厚重的门被关上，留下落熙那张不知所措的脸。
如果不是秦攘失忆，他就强制性地把人扛起来按在房间里，可是现在这人不仅失忆，还是自己上级，点不好办。啧，他还老给自己板着一张脸……
秦攘就这么出去，等一下碰到意外摔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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