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白走一趟心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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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案件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若是只走一次宿屋就能把事情的全貌搞清楚，艾比斯也不会提及另外三个地方和另外四个人的名字了。
“另一个可能的话……偷东西的是内贼亚伯纳，当然这个没什么根据，只是凭亚伯纳特地提醒劳尔一句别动箱子联想出来的，他前两天也有提醒，但第三天早上那个混乱的情形还不忘说箱子的事，就像故意说给劳尔听，让他去检查箱子一样，造成了物品在那时已经失窃的假象，然而真正的案时间可能在那之后。至于具体怎么做到的，从现在的情报里我无从推断。最后，‘水之女神’的雕像碎得如此彻底，可能是鲁道夫为了掩盖一个可怕的事实，这也是他尖叫的原因。”
说到这里我不禁摸了摸有点发冷的胳膊。
“可怕的事实？”
温莎妮娅疑道。
“你是说……哈维的失踪……”凯恩似乎理解了我的意思，面上浮现出几分恐惧。
我叹了口气。如果只是我的脑补就好了。
“我想，那个哈维多半变成了雕像，然后被鲁道夫打碎了。”
待我说完，屋里的气温骤降好几个百分点。
温莎妮娅捂住了嘴，凯恩也摆出凝重的表情，他开口道：“但是这和哈诺特箱子里的东西被偷有什么关系吗？”
我摇头：“不清楚，可能有，也可能只是巧合。比如哈维是想偷箱子里的东西，但反而被那东西害了，导致他成了雕像……”
“哪有这么荒谬，又不是美杜莎。”
温莎妮娅打断我。
“美杜莎？”
我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我突然很想回去再逼供一次鲁道夫，可是第一次他没说第二次或许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连士兵都没盘问出的事情我们再纠结也没用，我们的优势在于其他几个盲点，没必要杵在宿屋跟鲁道夫死磕。
讨论小组临时解散，凯恩去厨房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吃完午饭，我们度过了愉快的午休时间。虽说在这个游戏里不管吃什么都能恢复五个小时的饱食度，但只要条件允许，大家都倾向于满足更好的口舌之欲，我严重怀疑温莎妮娅要求先回旅馆的目的就是为了吃凯恩做的午饭。
吃饱喝足，我们启程去工介绍所寻找第三个需要调查的人物——药剂屋学徒兰迪。
前面提过，工介绍所和宿屋离得很近，因此我们几乎是按着原路摸到了工介绍所，下午街上的行人变多了一点，是很多人都脱离了嫌疑的缘故吧。
旅人城镇的工介绍所有三类工人员，一类帮人介绍工，相当于中介，一类负责提供工，相当于工头，最后一类负责所有打工者信息的记录和管理。
兰迪虽然是药剂屋的学徒，大多数时间却呆在工介绍所担任第一类工人员的职务，做点给人推荐职位分配事务的活儿。
见到我们时，他秉承职业精神热忱地对我说：“这位战士小哥一看就很勇武，要不要考虑□□力劳动方面的工呢？佣兵工会急需您这样的新鲜血液，不会占用您太多空闲时间，还有大笔钱赚，信誉上去了还能收获好名声，是勇者们最喜欢的工之一呢。工期不长，一年起步，想签约多久都成。”
好听的话真是不要钱，说什么勇武，难道我长了一张看上去很像强者的脸？可惜我刚出生时连史莱姆都打不过，小伙子，你该去挂个眼科。
我向他解释我开有旅馆，不是来找工的，兰迪又扯着我的手道：
“原来您就是那个阿尔西斯啊，暗巷最近已经流传开您的大名了哦，等开城一定会有许多客人去您那里投宿吧，您年少有为，真让我佩服。说起来您的旅馆现在雇了几个人了？优秀的旅馆离不开优秀的服务，就像宿屋那样，光服务生就多得数不清，每人负责一间房，客人住着也舒心。您要是有意向，可以在我们这儿挂个招工的名头，工人员帮您物色好了合适的人选会亲自把人送到您的旅馆去。”
这一堆话说得我头晕脑胀，耳朵嗡嗡响，这人废话怎么这么多，我现在可没闲钱养那么多人。
还是温莎妮娅帮我解了围，她粗暴地拉开了兰迪扯住我的那只手道：“我们是为了别的事找你，不是来谈工的，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凯恩也上前道：“不介意借一步说话吧？”
兰迪搞不清状况了，愣头愣脑地眨巴着眼。
“你不介意，对吧。”
温莎妮娅的手摸向弓箭。
兰迪“嗷呜”一声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小姐您别冲动，在这里使用暴力后果很严重的，可能会被关进监狱服几个月刑呢，那里面又脏又乱又差，哪是您这样美丽的人能呆的啊！”
——这个兰迪危险当头还不忘油嘴滑舌，是少根筋呢还是反射弧太长？
在我们和善的眼神下，兰迪给他的工伙伴打了声招呼便带着我们到他的办公室里坐下，殷勤地给我们倒了水。
“三位找我有什么事？我刚仔细想过了，我应该没有仇家也没有冤家，家里也没什么人，没钱没权没女朋友，循规蹈矩脚踏实地，没道理惹人犯事啊，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三位勇者找上了我这个无名小卒？”
兰迪战战兢兢问。
话到嘴边我才发现根本不好问，因为兰迪和案件可以说毫无关系，我实在想不透艾比斯为什么让我们来找这个一看就不靠谱的兰迪。
烦恼半天，我只好问：“关于这次封城，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看法？没什么看法……只是每天来工介绍所的人少了点，其他没什么变化。我们每帮助一个人解决工问题就能得到一份工资，我的业绩一直是工介绍所里最好的，上个月找我咨询的人特别多，我赚了个盆满钵满呢……可惜我赌运太差，在赌场输得裤子都没了，那段时间多亏了埃米尔帮我垫付饭钱。啊，埃米尔是我的同居室友，长得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嗯……就像这位金发小哥一样帅气。他的工是在赌场调酒，每月也有一笔不菲的收入，这工还是我帮他介绍的呢。”
我哑然失笑，我也就问了一个问题，他自己都能抖出来这么多。
不过赌场有两个需要调查的人，兰迪说的埃米尔会不会是一个线索？
“你的周围有发生过奇怪的事吗？”
在我之后凯恩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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