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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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情~殉情~”

穿着沙色风衣的男子孩子般蹦蹦跳跳地走在河岸上。昏黄的斜阳映得水面波光粼粼。

“根据食人虎的出没，找出它可能的前进方向，大概除了河畔大概还有前方的仓库……”走在他旁边戴着眼镜的男子一脸严肃地说着些什么。

“一个人不能殉情~但是两个人的话~两个人就可以殉情~”

“……”肉眼可见的几根青筋在眼镜男子的额头浮现，“太宰！”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在工当中给我认真一点！”

“是——是——”太宰治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过于轻快的步伐，拖长着令人火大的语调回答着。

国木田表示自己不能和这家伙生气，不然迟早会被气死。

“但是啊，”太宰治突然正经了起来，鸢色的眼睛望向清澈的，倒映着暖色的夕阳的水面，“真是一条漂亮的河啊！”

他这样感叹道。

国木田下意识地也将目光放在了那水面上：“……啊，是啊。”

的确是条漂亮的河。

然后下一秒，太宰治干脆利落地投入了这条漂亮的河里。

……

“太！宰！治！”

国木田脑子苦苦支撑的那条神经终于还是断掉了。

红色的斜阳在水面映着，碧蓝的水变成了橙红的颜色，草地，不知名的花，都被抹上了这样奇异而残酷的颜色。

芥川龙之介站在离河畔还有相当一段距离的地方，河边的风将他黑色的衣角吹的猎猎响。

然而他本身是及其安静的，如同黑白色的画一般，这侵略性极强的斜阳竟也未能在其上有一笔着色。发乌黑，两耳畔却渐变着一绺惨白的发丝。

世人不能见之书在空中平张着，却未在地上或者任何地方留下一丝阴影。随着芥川的意念，那书页又化为了星屑，弥散在了空气之中。

没有了书页的阻挡，他可以远远地看清河畔上的景象。

在这四年之中，这本书已被他翻阅了数遍。从开始时看到一些情节还会有些许的波动，到如今的平淡与倦怠。

对于死的平淡，对于生的倦怠。

他灰蓝色的眼睛倒映着远处橙红的斜阳和澄澈的河水，然而那眼瞳的深处却空无一物。

恶兽露出獠牙，不再是为了某人虚无缥缈的认可。

他是为什么存在于此呢？他有时不禁会有这样的疑问。漆黑破败的小巷中，脚下猩红的鲜血同冰冷的残肢在黑色的阴影中隐没，他抬头看向天空，那天空空洞而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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