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桉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秦翘拉黑了。当天饭局后白浦刺她回去玩野了,一天至少两条朋友圈,宋以桉就想着把他屏蔽。又想着屏蔽一个不如屏蔽一双,犹豫了阵儿,加上了秦翘。
当时有个叔叔跟她说话,一个不留神点错地方,看见最后一句写着互相看不见朋友圈更新,想都没想就摁了确定。
宋以桉原本以为话说开后两人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就像一刀剪开一团七缠八绕的毛线。但她现在隐隐感觉事情走向不太对,时不时开始思考某个问题——如果秦翘想跟她玩玩,她答应吗?
应该不会吧?
宋以桉其实挺肯定他不是那样的人,起码对她不会,但耐不住动辄涌上头的猜测,不算她自恋,宋以桉从小被夸赞漂亮长大,个子高挑身材不错,头脑也还行,是个人都应该对她这种暗恋者有所留恋。
徐晚意对她的说法笑得前仰后合,手上的瓜子都顾不上嗑,散柜台上回她,“你当导师带徒呢?要说人老师对你留恋我信,谈恋爱上你还没够及格线,现在人都喜欢会撩的,你还有的学。”
ipad里正播放着文艺电影。宋以桉看得没滋没味,习惯性拿出手机翻了翻。
“我被删了?”她语气有点难以置信。
徐晚意抽空从男女主密不可分的吻戏中问了句,“谁删你了?”
“秦翘……”
“真的假的,太渣了吧,”徐晚意点了暂停,夺了她手机在通讯录翻了圈,“你删他了吧。他删你的话通讯录里联系人不会消失。”
宋以桉没头绪。
徐晚意:“你找屈望轩问问微信号,重新加上。”
宋以桉盯着手机沉默半响决定,“先这样吧。”
-
秦翘也偶尔也会莫名其妙翻到微信通讯论。这天屈望轩神采奕奕去他家取模型,拿完东西也不着急着走,怪大叔似的佝腰杵在恒温箱边逗蜥蜴,刷半天存在感蜥蜴眼睛都不带转的,气得屈望轩忍不住吐糟蜥蜴随它主人,心情好赏个笑脸,平常谁都别来沾边的狗德行。
“不是戒烟了吗?烟灰缸那么多烟头,”屈望轩意兴阑珊过去搁沙发上坐着。
“戒不了,”秦翘言简意赅,看了眼推送新闻就把手机撂矮几上。
最近奇葩新闻成堆,丈夫为了解老婆喜好看纯爱文被当gay离婚,男友被女友说没用执拗之下挥刀自宫。
人为了爱情下限会多低?
秦翘偶然想起来,他曾有过想放低底线的时候。有段时间被鄢舒自成一体的遗传学说给洗脑了,出于某种自甘堕落的心理,想着浪点就浪点吧,能有什么损失。秦赋海和钱柯都乐在其中的事,说不定他也能顺顺利利发展出一个新爱好,一家人整整齐齐多好。
那会儿秦翘高中,学校里热烈表白和偷偷暗恋的大有人在,这方面他没办法不自知,物色了一个月,就奇怪,没一个有感觉的。后来高二那年来了个转校生,肤白貌美,操着口吴侬软语,在心气儿躁动的男生嘴里是被议论的常客。
被女生含羞带怯送情书的那天,他觉得时候到了,择日不如撞日。
答应的话在嘴边滚了一圈,他突然觉得特没意思。嗓子眼儿里实打实卡了块石头,只要答应就能给他精神上压出块千斤重的心理负担。
大概是负负得正,他成性冷淡了。
彼时秦翘体育课刚结束,臂弯卡着篮球犹豫了挺长时间,最后拒绝了她。那姑娘应该也挺自信,找了个人多的地方,周围人堵得水泄不通,秦翘也忘了自己那会儿怎么想的,大概是给双方都提供了个台阶,告诉她说不合适,他挺渣的。
事情过后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性冷淡,又觉得不是,有时运动后分泌了肾上腺激素也会起来。
思潮回到现在。秦翘没心没绪敞腿坐沙发边,烟灰缸里的积压的烟头一股脑倒垃圾桶里,垃圾桶是老款式的圆桶,他在桶边磕了两下磕落经久不掉的烟灰,放桌上,将自己陷进沙发里,想着宋以桉把他拉黑这事儿,倒也没那么难接受,就像酒局后的一杯温开水下肚,难受劲儿散了,也就清醒了。
他俩天南地北,终究走不到一起。
但显而易见的是,她和那名字诗情画意的男同学也不合适。
这是秦翘在门口见到周不余的第一想法。
太一般。
“没打扰到你吧,”陈宣站周不余前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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