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雪莲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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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姐……？”

“宫紫商，你人呢？！”

宫子羽偷摸走进「商宫.研器坊」，做贼一般猫成duang大一团，窃窃召唤他姐。

宫紫商昨儿个又熬了一宿，好不容易才修好图纸，正躲着小憩之时，忽闻倒霉弟弟声声唤。

她强自睁开惺忪睡眼，挂着老大的眼圈儿，带着不小的起床气道，“要死了你，敢直呼姐姐大名！”

“？！”

宫子羽听见动静忙循声四望，小声叫唤，“姐，你人在哪儿呢？倒是冒个头啊。”

宫紫商闻言没有冒头，却是兀地伸出一只手，无力地招啊招。

宫子羽嘴里啧了一声，再顾不上偷偷摸摸，几个大步就走过去，一把抓住那只手，紧接着就把人从一堆稿纸里给生拉硬拽出来。

宫紫商又困又倦，萎靡不振，整个人好似皱皱巴巴的废草稿。

宫子羽将她拎在手上抖三抖，即面露嫌弃又难掩关心，“你个姑娘家家，这么要强做什么？再是废寝忘食，也该多多顾惜自个儿。更何况……都没人看在眼里。”

宫紫商闻言眼神一黯，却兀自嘴犟，“怎么没人看啊，心明眼亮的自然就看见了。”

说着她推开了宫子羽的手，自己站直了身子，边抖落整理衣裳边道，“再说了，你还敢拿姑娘家家说事呐？姑娘家家怎么不能要强了，就非得柔柔弱弱依靠他人才叫姑娘家家么？你仔细小姑奶奶听见再把你冻起来。”

这本是一玩笑话，谁知宫子羽面色忽然沉重起来，“姐，小姑奶奶出事了。”

“小姑奶奶能出什么事儿？”

宫紫商这些日子都猫在「研器坊」里研究火器「山摧」，对外头发生的事儿是一无所知。

她对雪莲衣那叫一个高瞻仰止，对她的力量更是刻骨铭心，于是心怀戚戚焉道，“她不让别人出事就不错了。”

“就是她让别人出事了！”

宫子羽神色凝重地说道，随即就将宫门外，山谷中，近些时日发生的种种一一道来，其中包括房屋倒塌，米价上涨，百姓缺衣少食，开始求神拜佛，献祭少女等等等等……

“你等等等等！”

宫紫商伸手忙给他打住，一脸莫名道，“这关小姑奶奶何事？赈灾是朝廷该干的事儿，老百姓迷信就让他们多读书啊！”

宫子羽：“可事情之因是连天大雪，绵延不绝。”

宫紫商张嘴就辩驳，“那也不————”

宫子羽：“你能保证不是她带来的吗？”

宫紫商：“……”

这一句直接给她问沉默了。

因为雪莲衣的出现，这个冬天比往年来得早太多。

如此异常，很难说不是她带来的。

宫紫商正在想说辞，不料宫子羽又道，“可就算是她带来的，我们也没权利处决她。难道就因为我们有无量流火在手？凭个什么？”

这前后矛盾的话语，令宫紫商茫然一瞬，“什么处决？”

随后才反应过来，面色大变，“执刃和长老他们还是决定杀了小姑奶奶？！就因为这些天一直在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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