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邓川急了，直接喊了他一声：“老季！”
季晏礼：“不是说要去问程初吗？那你现在就过去问问她吧。”
邓川能去问吗？当然不能去了。先不说他一个人民警察搞这种封建迷信思想行不行，他直接上门问这种问题，不被人家给打出来才怪呢。
而且以他对季晏礼这么多年的了解，所有的事情他都愿意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对程初和小玥玥必然如此。
前面的三番两次的试探，他已经能完全确定，季晏礼一定知道程初和那家咸鱼店铺的关系。
但现在的问题是，季晏礼不想告诉他。
邓川心里就跟有一百来只猫一起挠他似的，痒痒的不行，满心满眼全都是好奇。他恨不得立即就知道答案。
邓川又放低了身段去央求季晏礼：“老季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那个咸鱼店铺的店主也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特别想当面去谢谢ta。”
季晏礼不为所动，只说：“你可以亲自去问她，如果她告诉你那自然好，如果她不告诉你，那我也无可奉告。”
邓川：……
见实在是无法说服季晏礼，邓川只好换了一个话题：“我记得你之前还想针对程初，后来怎么不见你动作了？”
季晏礼淡淡的说：“因为我找错了人。”
他现在清醒地意识到，现在的程初并不是上一世的那个程初，并不是上一世那个卑劣、贪财、暴力、无能的程初。
现在的这个程初，独立、聪明，容易心软。
他报复的对象是上一世的程初，而不是现在的这个程初，所以他收手了。
他原本是想把小玥玥的抚养权争取到手，再不让小玥玥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可是现在程初对小玥玥很好，他也就不用再横插一脚。
说到底，他对小玥玥终究是没有太多的父爱，有的更多的是愧疚。因为他觉得上一世也是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小玥玥，没有足够关注她，才导致她最终选择了自杀这条的道路。
邓川又在季晏礼家里耗了一会儿，还两三次给季晏礼下套，想要套出他的话，结果季晏礼根本就不往他的坑里跳，最后邓川只能无功而返。
.
瑞雪旗下多位出色设计师全部离职，这给瑞雪的发展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优秀设计师青黄不接，设计出的新款服装市场反馈不好，销量十分难看。
季辽看着一天比一天惨淡的数据，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
再这么下去，瑞雪就真的要离倒闭不远了。
与瑞雪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程初的初远公司，有了新锐设计师的加入，有了严把质量关的加工厂，还有了曾经好运来咸鱼店铺积累的名气，初远品牌一炮而红，市场占有量不断增长，逐渐蚕食着原本属于瑞雪的份额。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在服装市场这个庞大的蛋糕上，初远已经有足够有能力分得不小的一块了。
眼看着初远踩着瑞雪往上爬，季辽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一天再一次看到自家公司无比惨淡的数据，再一次看到逐渐缩水的资金链，尽量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把自己桌上的马克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初远、初远、初远！！！
都怪那个初远公司，如果不是它，瑞雪的那些设计师也不会离职，如果不是它，瑞雪也不会日渐没落。
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父母。现在季辽对程初简直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
再加上程初还跟季晏礼有那么点关系，两个人还有了一个孩子，双重叠加，季辽那更是恨不得程初直接死去死。
季辽的眼里迸出一抹恶毒的光来，他想，他一定要想办法整死他们。
整死程初，整死季晏礼。
对付他们两个，最好的切入点就是程玥玥了。
季辽眯了眯眼，拿出手机给拨出一个电话去：“喂，张总，听说你们正在找小童模是吗？我这有一个人想着给你推荐推荐……对对对，就是之前给我们拍摄广告的那个程玥玥，确实挺不错，非常具有表现力，而且网上热度又高，如果有他她给你们拍广告，那效果一定拔群……好好，一会儿我把她那边的联系方式给你发过去。”
对面张总说了几句感谢的场面话，季辽唇角勾了勾，接着说：“我这里还有一个摄影师能推荐给你，这个摄影师刚拿了一个国外非常有权威的大奖，张总，你要是用他来拍摄这次的广告，绝对不会后悔的。”
对面的张总哈哈哈大笑：“季总引荐的人，那我当然绝对放心了。我这正愁没有合适的摄影师，季总就给我送了枕头过来。改天我一定好好请季总吃顿饭感谢。”
季辽又应承了几句，挂掉了电话。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一直没有消失，那是一种冰冷的、讥嘲的笑容。
他要毁掉程玥玥，然后借此拉程初和季晏礼一起下水。
程初虽然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初远品牌上，但是也并没有忽视小玥玥，小玥玥接的每一个广告她都会事先查看一遍，小玥玥每天的行程她也会全都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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