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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礼的话一说完，张瑾的脸色就变了变，而汪宇还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季宴礼点到为止，关于好运来咸鱼店铺的话题到此结束了。
一顿饭结束，张瑾告辞离开了。汪宇也想离开，被季晏礼叫住了。
季晏礼：“跟程初说一声，如果有人想要能带来厄运的衣服，记得好好把握时机。”
话说完了，季晏礼施施然离开了，只留下汪宇一个人原地震惊。
“他他他……”汪宇给他姐打电话告状，“他知道那家闲鱼店是初初开的，他知道初初做的衣服能带来好运！”
汪琼：“他知道也不奇怪，毕竟连你都知道了。”
汪宇心情激动，并没有听出汪琼话语背后的意思还在急急他姐：“那怎么办？我要告诉初初吗？”
“跟她说吧，我估计季晏礼这话的意思是张瑾要去找初初定做衣服，提前告诉她，也好让她心里有个数。”
汪宇的声音变小了，有点忐忑地问道：“那她会不会生气？”毕竟程初从来没有提起过那家咸鱼店铺就是她开的，这属于她自己的秘密。
“不会，你去跟她说吧。”汪琼很确定地回答。
汪宇最后还是听了他姐的话，把今天这事通过微信告诉了程初。
说完之后，他紧张忐忑地等待着程初的回应。
等了一会儿，程初发了条消息过来：【嗯，我知道了。】
就这？就这？！
他白白担心了好长时间，结果她就发了这么平平淡淡的几个字过来？
汪宇还是觉得有点儿不放心，他不知道程初到底有没有生气，最后索性直接给她拨了电话过去。
程初的声音听着挺正常的：“喂，怎么了？”
汪宇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生气？”
程初笑了一声：“没有，放心吧，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这件事，虽然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但是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秘密，被汪宇、汪琼还有季晏礼知道自己开了那家咸鱼店铺，知道自己做的衣服的确有神奇之处，这只能说明是她自己做事不谨慎，她怪不到其他人身上。
更何况汪琼汪宇琼姐弟俩十分可靠，哪怕是季晏礼——既然他是以这种方式告诉自己的，那说明他也不会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这就够了。
当天晚上，程初果然在咸鱼平台上收到了一条消息：
【定做的衣服只能带来好运吗？能不能也给人带来坏的运气？】
程初问她：【需要多坏的运气？】
【能让人出现意外死去的运气。】
程初立马拒绝了：【不行哦，这属于故意杀人了，违法的事情我不会做的。衣服只能带来让人倒霉的坏运气。】
【有多倒霉？】
【这个吗？需要看你能拿出的报酬了，如果报酬足够的话，那我可以帮你让那人日日霉运缠身，走路平地摔，喝水塞牙缝，众叛亲离，无依无靠。】
对面那人显然是心动了：【好，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程初：【哦，我不缺钱，可以提供别的报酬嘛？】
其实还是挺缺钱的，她把大部分钱都投进工厂那边去了，现在手里的钱只够日常生活开支了。
对面人有点迟疑了：【你想要什么？】
过了好半天，她才等来了程初的回复：【从瑞雪辞职，和初远签合同。】
张瑾愣了几秒：【你认识汪宇？】
【认识，所以想帮他一下。怎么样，答应吗？】
【我考虑一下。】
张瑾在犹豫，她的确想要能给人带来厄运的衣服，但是到底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她不能完全相信对方的话。
更何况对方要她从瑞雪离职。
她在瑞雪待得很好，虽然老板季辽只是季家的私生子，但到底背靠季家这个大树，总归是有底气。
她在瑞雪奋斗了几十年，现在是瑞雪的首席设计师，不论是在福利待遇还是话语权上都相当有优势。倘若她舍弃瑞雪去投一家初创公司的怀抱，万一这家公司不能立起来，那她的后半辈子恐怕就不得安稳了。
只是——她咬紧了牙关，脸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如果不去试的话，她到底不甘心。
为什么她的孩子只能孤零零死在了冰冷的河水里面，他们却还能跟着孩子成为幸福的一家三口？
她想他们死，想让他们全都凄惨无比地死去。
原本还存留的几分理智在此刻全都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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