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天道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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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气息如同沸腾的沥青，在云澜界神殿穹顶翻涌。云瑶握着茶杯的指尖骤然收紧，杯盏中倒映的不再是楚墨尘含笑的眉眼，而是无数扭曲的黑色纹路。系统君（如今的澜界法则书）突然迸发刺目金光，悬浮在空中的青铜书页哗啦啦翻动，每一页都浮现出血色篆文。
“警告！检测到三千神界之外，存在更古老的‘混沌天道’波动！”法则书的声音不再是温和的回响，而是带着远古钟鸣般的震颤。
楚墨尘几乎瞬间便站到云瑶身侧，十二对战翼在背后舒展，金色流光却泛着细微的裂痕。他凝视着穹顶的混沌漩涡，眉心浮现出“战”字道纹：“这波动...比虚无天道更古老，而且...”他顿了顿，转头看向云瑶，“带着与你同源的鸿蒙气息。”
云瑶起身走向神殿中央的法则祭坛，指尖抚过悬浮的天道罗盘。她能清晰感受到，那些混沌气息里夹杂着某种熟悉的韵律，像是心跳，又像是...她瞳孔骤缩，想起万次轮回中最后一次濒死时，听到的那段来自鸿蒙深处的呢喃。
“宿主，这股力量正在改写附近星域的法则。”法则书突然翻开最后一页，空白的页面上浮现出一幅星图，密密麻麻的红点如同瘟疫般蔓延，“看，这些区域的因果线正在断裂，修士们的修为正在...”它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尖锐的蜂鸣。
祭坛周围的法则锁链突然崩断，云瑶的发丝无风自动。她看到自己掌心的鸿蒙紫气竟开始逆流，化作黑色丝线缠绕在手腕。楚墨尘立即挥剑斩向那些丝线，却发现剑锋触及的瞬间，竟被腐蚀出细密的孔洞。
“这不是普通的混沌之力。”云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天道罗盘上，“这是...被篡改的鸿蒙本源！”她突然想起父亲天道主宰曾说过的上古秘辛——在鸿蒙宇宙诞生之前，存在着一种名为“原始混沌”的物质，它能吞噬一切规则，重塑万物秩序。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混沌漩涡中踏出。柳嫣儿的红衣沾满暗紫色污渍，发丝凌乱，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凌厉气势。她手中握着半截漆黑的权杖，杖头镶嵌的宝石散发着与混沌气息相同的光芒。
“云瑶，你终于察觉到了。”柳嫣儿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虚无天道不过是混沌天道的棋子，而你...从始至终都是打开原始混沌封印的钥匙。”
楚墨尘立即挡在云瑶身前，战剑直指柳嫣儿：“你胡说！瑶儿的鸿蒙之力已经...”
“已经净化了虚无本源？”柳嫣儿大笑起来，权杖重重敲击地面，“你以为创世之战真的结束了？当年天道主宰封印原始混沌时，抽取了鸿蒙本源的一半力量，而那一半...”她突然将权杖抛向混沌漩涡，“就在这里！”
云澜界剧烈震颤，无数修士的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云瑶通过法则书看到，界内的修士们体内的灵气正在疯狂暴走，有些人的皮肤下甚至浮现出黑色脉络。她想要调动愿力法则，却发现信仰之力在接触混沌气息的瞬间，竟化作了虚无。
“当年你父亲为了保护你，将那一半鸿蒙本源注入你的轮回之躯。”柳嫣儿的语气突然变得平静，“每一次轮回，你都在不自觉地修补原始混沌的封印。而现在，封印即将彻底破碎。”
楚墨尘的战翼开始崩解，他强撑着将云瑶护在怀中：“瑶儿，你先走！我来...”
“来不及了。”云瑶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脚正在被混沌气息吞噬，她伸手触碰楚墨尘的脸，“还记得我们在鸿蒙秘境看到的光茧吗？或许...这才是万次轮回真正的结局。”
就在这时，天道罗盘突然脱离云瑶掌心，化作流光冲向混沌漩涡。法则书的青铜书页全部展开，形成一道金色屏障。云瑶听到系统君最后的声音：“宿主，启动‘天道悖论’程序...这是唯一的办法...”
“天道悖论？”柳嫣儿的脸色第一次出现慌乱，“不可能！那需要...”
云瑶已经明白了。她深吸一口气，握住楚墨尘的手：“墨尘，还记得我们在云澜界种下的因果树吗？每一片叶子都承载着我们的因果。现在，我们需要...”
“用因果循环，制造出与原始混沌对抗的悖论法则！”楚墨尘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将战神之力注入云瑶体内，“来吧，瑶儿！就像我们创造云澜界时那样！”
云瑶闭上眼，万千记忆涌入脑海。从初穿越时王府的冷遇，到与楚墨尘的每一次生死与共，再到创世之战的惊心动魄。她的指尖开始流淌出金色与黑色交织的光芒——那是鸿蒙紫气与混沌之力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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