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奥迪满速在柏油路上飞驰着,温乐下唇咬得发白,五指死死扣在方向盘上,直到平稳回到麟鹭府的地下车库,泪水才从杏眼里扑簌而下。
好奇怪,当初提分手时都没有现在这么难受。
一切明明都按照计划完成了,她该开心的,为什么会止不住的落泪呢?
不舍还是不愿?她分不清,也不想知道。
温乐坐在驾驶位上无声呜咽着,不知过了多久,车库里响起人声,她急忙抬头对镜擦去泪水,戴上放在后座的黑色棒球帽,遮住红肿的杏眼一路埋着头回了家。
好在今天同住的方悦早早出门去了漫展,没人看见她现在的窘迫。
温乐取下帽子从冰箱里找了几块碎冰包进毛巾里,回到卧室平躺在床上敷眼消肿。
凉意从眼皮丝丝浸入,一点点拼回了她的理智,情绪也逐渐各归其位,再次睁眼时,她又恢复了往日那般清冷的模样。
温乐将冰块放进洗漱池,简单给自己洗了把脸,转身坐到梳妆台前快速给自己补好淡妆。
“嗯,这下应该看不出来了。”
她探头对着镜子做了几个夸张的动作,点点头放回手中的遮瑕膏,视线无意扫过最底层角落的空抽屉时猛然顿住,记忆中的画面横冲直撞地破开牢笼,浮现在她眼前——
“这是?”
晨光洒在床头,温乐眯着眼还没看清手上的东西,双手就被牵了起来。
“别动,帮我戴上。”
季珩半裸上身跪坐在床边,微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虽说昨晚你口头答应了,但还是这个更让我放心。”
温乐侧躺在床上还在发懵,耳垂就被裹入一片潮湿之中,喑哑的诱哄声撕咬着耳膜:“戴上它,我就是你的了,以后你可别想甩掉我。”
“你是我的?”她喃喃重复,低头看着两人手上的对戒,思绪尚未从半空中回笼,杏眼迷蒙,“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昨晚亲口说的,不能抵赖。”
季珩见她还在发懵,欺身上前扣住她的手腕,眼尾飞红:“你还说只从今往后只喜欢我,我只能是你的,你可不能不负责。”
温乐疑惑歪头,瞪大双眼直勾勾望着他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视野忽然被他的俊脸填满,唇上落下他的轻吻:“昨晚你亲口说的,就像现在。”
修长的手指盖住杏眼,热吻随着黑暗降临,梳妆台前的温乐晃晃脑袋,逃似的拉开房门奔去厨房,用做饭强迫自己抛开那些回忆。
————
「雪忆阁」内,季珩坐在饭桌前,木然地盯着手边的丝绒盒子和名片,湿漉漉的眼里满是不解。
为什么还是这样?是他刚才说错什么惹她生气了吗?
季珩抱头苦思,依旧毫无头绪。方才她连碗筷都没碰一下,就那么干脆地离开了,一如当年分手时的决绝。
看着桌上已无热气的饭菜,季珩拎起白酒仰头猛灌,水流顺着颈间骨骼划过喉结,沾湿了洁白的衣领,胸口前也晕开一大片酒渍。
一瓶饮尽,他松开手心望着戒指内的刻字,而后打开桌上的丝绒小盒,将对戒内的文字拼在一起,嘴角忽地勾起一抹弧度。
唤来服务员全桌打包,季珩把盒子揣在心口,披上外套拨通了发小曲泽的电话:“你经验丰富,帮我想想办法。”
曲泽听到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思考了几秒才开口:“你还不愿意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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