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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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巴兄，你咋就那么确定，这西市一定会发现凶手呢？”
“万一找不到他，还容易打草惊蛇可咋办？”
周虎嘴里衔了根树叶子，闷闷不乐跟在巴晖屁股后面打转，来来回回围着这点破地都转了三遍了，哪里有他说的什么奇闻异士，依他所见根本是在瞎说嘛！
巴晖站在闹市街头再一次穿过巷口，车马往来，人声鼎沸，终于在狭窄的巷口尽头找到了那家传说中的红叶馆，门头牌匾写着几行潇洒的大字:西市红叶，知晓天下
周虎看见后，惊呼:“嚯，好家伙，比咱们县衙门的牌匾还气派嘞，这什么来历啊？敢问是哪个门派的人？”
巴晖说:“这就是一家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盗卖情报的地下组织，只不过自从扩大势力后又各自分成不同的门派了，实际上唯一的名门正派就是这个红叶馆。”
“自然气派做的足一点了，走吧。”巴晖认定目标，迈着步子快速行走，周虎半信半疑又隔着街巷瞅了几眼，这才不情愿跟上去。
红叶馆的外围摆着各色茶摊，以它为中心还有各色商货集聚，是西市少有的繁华之地。一楼是贩卖西域物品的普通摊位，看上去和外面那些相比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往往越平凡的东西，内里越是神秘。
巴晖刚一露面，就被人牵制住了，那红衣女子貌美年轻，身姿婀娜像是舞者，挥舞起衣袖一颦一足牵人心魂。见巴晖相貌冷峻，气度逼人便主动前来为其带路。
“哎呀欢迎欢迎，这位公子，想要点什么？”
“只要您开金口，我保证给您办到。”
女子掩嘴一笑，勾起耳鬓垂散一缕发绕于指尖，含情脉脉看着他，眼角下的泪痣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周虎看得犯痴，绕过巴晖出现在姑娘面前，夹在中间硬生生将二人隔开。
他露出一个风度却好笑的表情，因为目光过于灼热，反而惹得姑娘面色不悦。
周虎不以为意，半个身子都快要攀到对方身上，行为放荡而猥琐，姑娘狠狠剜了他一眼，周虎仍噙着笑:“敢问姑娘店里最贵的东西是什么？”
宁红玉心中犯着恶心，强颜欢笑道:“呦，这位客官口气可不小啊。”
“我们这多贵的都有，你若是要最贵我只怕你会买不起。”她勾起艳丽的唇彩，扯出一个妩媚的笑颜，逗得周虎心花怒放。
“姑娘只管说，兴许我就能买下呢？”
他伸出手抓向宁红玉羊脂玉般的细腕，被她不着痕迹的回身躲过，成功又绕到巴晖的另一侧。
调皮地笑说:“就是我呀。”
“红叶馆馆主的女儿，我就是本店无价之宝，怕是会买不起哦！”
“这，这……”
周虎求助式的眼光看向巴晖，巴晖往别处看去，他尴尬的抓了抓头发，露出歉意，“姑娘多有得罪了。”
宁红玉快活地轻笑着，巴晖及时后退行了一个礼节，郑重地说:“红姑娘，麻烦请领我们去见馆主，我们有要是想询问他。”
宁红玉不理，轻舞衣袖就走开了，娇艳似火的颜色从巴晖衣襟前划过，留下女子若有若无的百合香气。
巴晖皱眉，执剑跟了上去。他紧紧跟在宁红玉身后，宁红玉故意带着二人东拐西绕，偶尔快走，偶尔慢行，时不时就会用余光瞟见那袭素色劲装，生怕他追上来，又怕他追不上。
红叶馆通向二楼的阶梯并非在厅内一楼，而是在后院。四周假山奇石堆砌而成，又用绿植遮掩，曲折回旋相互交错一般人很难发现。
宁红玉提裙款款而行，俨然是这万绿丛中一点红，十分惹眼。周虎在后面悄悄地问:“巴兄，这红叶馆主什么来历啊？”
“厉害吗？”
巴晖侧目而视，不知为何解答这个问题。他只跟着李京予来过两次，其余的方面……他也不好说。只是见李京予和他交谈甚欢，应该……算是个很随和的人吧？
走了没多久，三人前后登上木质楼阁，远远就闻见与宁红玉身上同样好闻的香气，不同于脂粉磨碎而成的通俗味道，而是藏于万物中的自然香气。
眼瞧着即将走到阁楼尽头，巴晖斗胆几步行至宁红玉身边，压低声音问:“敢问姑娘平日里使用的什么香气，怎会如此好闻。”
宁红玉短暂讶然了一下，许是没想到表面无情的人说起话来也这般粗俗，在留心他真切的神色，又收回了想脱口的话。
只淡淡地说:“山丹，中药的气味。”
巴晖轻声说了一句:“果然如此。”
片刻功夫，三人站在梨木雕刻而成的门扇后，红叶馆果然从上到下都是气派的，就连这小小的木门都是精雕细琢，上面的游龙恣意翱翔，栩栩如生。宁红玉轻轻叩响，试探性问道:“爹，你在里面吗？”
“门外有客人求见。”
似乎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宁红玉正欲摇头，屋内又传来了应允，宁红玉喜出望外:“太好了，那我把他们领进来了。”
她缓缓推开门，厢房布满的书画集吸引了巴晖的注意，各种名画家的作品悬挂墙壁，与此同时那种淡淡的药香，又再次萦绕鼻尖。
巴晖规矩行礼:“在下是县令护卫巴晖，有要事相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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