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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让晃晃认了自己和安澜当哥哥,但年年也知道,晃晃和保山的那个豹子才是实实在在的亲兄弟,所以,他抱着晃晃回来,直接进三奶奶家,让晃晃先享受一下和它哥小别重逢的幸福。
果然,晃晃一看到卧在保山薅草的那个大荆篮里的豹子,就哼哼唧唧叫了起来,豹子也站起来,对着晃晃哼哼。
年年跑过去,把晃晃放在豹子身边,看着两只小狗哼哼唧唧挤做一团,年年看安澜:“幸亏咱给晃晃要过来了,要不豹子跟它就再也见不着了,不能搁它妈搁一堆儿就可可怜了,要是跟兄弟姊妹也得分开,要是我就伤心死了。”
年年把小孩揽在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这么善良的小家伙,真的让人没办法不心疼。
保山蹲在篮儿旁边,也嘿嘿傻笑:“就是,都跟它妈分开了,咋都得跟个哥或者姐搁一堆儿,要不老可怜。”
担心时间太长晃晃把三奶奶这边当成自己家,让两小只玩了半个钟头,年年就抱着晃晃回家了。
年年也学着保国,找了个旧篮儿,往里面垫了半篮干草,把晃晃放进去,小东西在篮儿里一直转圈儿哼唧,不肯卧下。
年年急了,问田素秋:“晃晃咋不乖乖挺那儿睡咧?”
田素秋说:“它原来成天跟着它妈还有一大群兄弟姊妹,这儿一下就剩它独个儿了,它又恁小,肯定害怕哩不行,哪敢挺那儿睡。”
年年一下就难受起来,过去抱着晃晃,一晌都不撒手,直到田素秋说晃晃该吃食儿了,他才刷了个干净的小瓯,让田素秋给盛了半瓯蜀黍糊涂。
晃晃很乖,对着小瓯闻了闻,就喝了起来。
年年蹲在晃晃身边看。
安澜和保山端着碗过来了,年年说:“安澜哥,晃晃镇可爱,我可想给它这儿哩样儿画下来,等它长大了给它看。”
安澜说:“那就画好了,快去吃饭吧,吃了饭咱们就开始画。”
等吃了饭,安澜把毛笔、纸、墨汁和砚台准备好,年年看着晃晃和豹子,光看不动笔。
安澜问:“刚才急成那样,好像耽误一秒钟晃晃就长大了,现在怎么不画了?”
年年说:“黄黄是灰色带一点黄,豹子是黑色带一点点灰,要是使墨水画,它们就都成黑哩了,我想给它们画哩跟它们自个儿一模一样,连颜色都一样。”
安澜笑着说:“咱们第一次画小狗娃儿,不一定能画好,今天先用墨水练习,等过两天能画出它们俩的神韵了,咱们就画彩色的,跟它们自己的颜色一模一样。”
年年的嘴撅成了栓驴桩:“咱光有墨水,安澜哥你画哩再好,也冇法给黑墨水变成晃晃哩那种灰黄色呀!”
安澜说:“不一定哦,我画画的水平比你想的要高喔。”
年年不相信黑墨水会变成黄色,但他信任安澜说的每一句话,于是,他拿起毛笔,认认真真地开始画晃晃和豹子。
两天后,年年正在上课,听到街上有人喊:“祁年年,第五生产队的祁年年,出来拿下包裹单。”
年年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他又希望听到的是真的,就支棱着耳朵使劲听。
高老师正在往黑板上写字,写完扭头就看到年年侧着头,一副在努力倾听什么的样子,就问他:“年年,听见啥了孩儿?恁认真。”
年年说:“我听见,听见,好像有人搁那儿喊我领包裹单儿咧。”
高水英正想说“你一个小孩儿咋会有包裹”,外面的吆喝声又响了起来:“祁年年,第五生产队的祁年年,出来拿你哩包裹单,再不出来我就送到公社邮电所了哦。”
高水英高兴地对年年说:“快去孩儿,快去,就是有你哩包裹单儿。”
“嗷,有人给我寄东西。”年年从孟二妮后面跳过去,撒腿就往外跑。
一出刘家老院,他就看见一个穿着蓝绿色衣裳的邮递员站在祁家的沟堑下,自行车后面的两个大包咧着大口子,里头都是报纸和信
安澜站在家庙门前,好像在跟邮递员说话。
年年边跑边喊:“安澜哥,你就搁外头咧,咋不替我先给包裹单拿一下咧?”
安澜说:“你的包裹单,我怎么能领呢?”
刘家老院离祁家也就百十米,年年说话间就跑到了邮递员跟前。
安澜也从沟堑上下来了,看着年年从邮递员手里拿过两个包裹单,跟人家签了字。
邮递员走了,年年看着包裹单皱起了小眉头:“哎,我从来冇去过京都,俺家搁京都也冇亲戚,咋会有人从京都给我寄东西咧?这字体也不是我认识哩人写哩呀。”
安澜好像很认真的样子看着包裹单说:“就是哈,你都不认识京都的人,怎么会有从京都寄过来的包裹单呢?还有,这个包裹单上的字真丑。”
“一点儿都不丑,可好看。”年年十分难得地不赞同安澜的话,“虽说冇你写哩字儿美,可是这个字儿也不赖,不算丑。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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