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万圣篇）B伯爵是个精致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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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位于商业街上的店，店门口的藤萝绕着砖石而上，开出靡丽的花朵，凤凰色的大花吐着翎羽似的花心，招摇又妩媚。赭红色的砖石和漆白的店门有些欧式的风味，但因为门口堆垒着的汉式物件太多，再加上犹如生活在夏季般的藤叶遮掩，那些西方的风味不免减轻许多。

不论是门口漂亮的户外桌椅，还是透过门内可看见的油亮地板和古朴藤架，都能让察觉并喜欢上这家店的景致。

恍若夏日灿烂但并不灼热的阳光如虚幻一般投射在这无人的街道。

一切颇为美好。

只是一切又都太安静了些，几乎安静到了诡异的程度。

这样的商业街，洁白卵石铺就，有着鳞次栉比的格式商店的街道，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不仅是行人、游客、顾客，就是商店中也没有店主和招待员，透过其余商店的玻璃橱窗看去，空无一人。仿佛大家集体开门外出了似的，在某些寂寞的店面里有账簿开着，账簿边上的圆珠笔帽还没有合上，好像是主人才走、马上会回来的样子。

但是静止的风，静谧的环境，以及望不到尽头的卵石路，似乎都在诉说着这其中没这么简单。

……

以上都是正常人看到这幅景象的正常视角。

小矮刀……不，倒不是说小矮刀不正常。只是自认为一个心智不全、脑补残章的老刃，乍一看见自己在“世界意识”补全之下认识的字――“b伯爵的商店”（单是英文26个字母也会就问厉不厉害），总会忍不住有一种心酸又感动的情绪上涌，进而忽视了其他不正常的地方。

这就好比独自在南极流浪考察多年，终日企鹅为伴，难以归乡，原本都以为习惯了，结果冷不经就在某一个拐角看到了童年味道的沙、县、小、吃。

多么奇异！是不正常，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那鸭头、馄饨、拌面、小笼包……难道不香不好吃吗？还有老板营业的微笑……

一个放大的微笑陡然从商店内出现在小矮刀面前。

它的主人好似被顶部隐形的丝线牵引着快速滑出，犹如木偶在虚拟场景中跨度，很快出现在矮刀面前。

这是一个笑容如假面一般完美但却不真实的男人，他唇像儿童画里的笑一样咧出正常人难以咧出的弧度，形成一个漂亮的半圆，对比真实的笑而言实在是到了堪称恐怖的程度。

当然，这是正常人的视角。

小矮刀做为“人”而言，出生仅两天，对人类所不能到达的诡异动并没有清晰意识。

而为剑灵而言，她管人类有多不正常呢……反正都没有她不正常。

何况除了笑容以外，男人从头到脚倒是都符合一个唐装美人的定义，若非他上下打量着小矮刀，嘴角更翘了像个变态，其实勉强还能接受这个模样。

不过注意，这里的“嘴角翘起”并不是指玛丽苏文中男主那或霸道或温和的微笑，而是指丧病人物中嘴角几乎翘得与弯弯的眼睛齐平（划线：重点感知）的样子。

再美貌的正常绘制（排除q版），配上这种惊悚笑容，任你倾国倾城，只剩骇人听闻。

换做粟田口任何一把短刀在这，看到这个模样的人都会吓到叫哥哥的程度。

但出于某方面的无知，小矮倒是接受良好。

男人视线下移，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如人偶一般，脖子有些僵硬地一歪，无瑕疵的夸张如面具的脸贴近，笑容无限放大：“お客様……”

对方的话语，整句磕磕绊绊到机械。

小矮刀不大听得懂，但却认出了是本丸那套的语言，因而原先难得雀跃的心情也平复下来，再次变得沉静内敛。

这就好比南极流浪的你发现沙县小吃是企鹅开的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惊奇之感（？）。

但是小矮刀还不能走，诡异地推测出男人是商店老板，又推测出“万屋”是商店的意思后，她将方才博多拿着教她看字学发音的清单拿出，指着上面的文字一个一个念道：“万屋、买、布、万圣节风味、糖果、灯笼绳子……”

随着她的报名，商店老板的笑容逐渐消失。那种笑容的弧度一变小，画风便一点点开始正常。

这里要重申一遍，排除笑容，店主真的是个美人。便是类似于精致的仿真男人偶的画风，但比仿真人多了份血肉，又比真人仿仿真人（注意断句）多了份天生的精致。

大概就是所谓的，人偶有了生命的意思。

这样虚假又真实到毛骨悚然的非正常美。

商店主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小矮刀，任谁都能看出他眼中的不悦，就在小矮刀以为这家商店没有列举的东西时，店主忽然拿出一个爪机，在上面非常灵活地戳戳点点好几下，紧接着爪机对着小矮刀手上的清单咔嚓就是一声。

――防偷拍相机模式。

小矮刀其实非常好奇爪机的屏幕上都是些什么，但是她刚流露出一点好奇，对方就颇为忌惮地收回了爪机。

而且觑向小矮刀的眉眼里有一点点的不悦。

但是再次看向手中机后，他又开始眉开眼笑了。

接着看向小矮刀的眼神则又变得火热而贪。

“真是难得的客人，难得的付丧神。”

他说的话语忽然流畅起来，但语调偏高，颇有些吟唱的意味。

见到小矮刀疑惑的神情，店主――b伯爵，顿了顿，手劲绷指尖地画出一个优雅又夸张的摊手动，了然而惋惜地啧啧一叹：“语言不通的烦恼真是令人头大。”

“那么，客人啊，请看这个。”

修长的手指夹过清单，浑如黑珠的眼睛贴近小矮刀，犹如瓷器般洁净白皙而不带温度的皮肤也在小矮刀面前放大，此时b伯爵弯着腰，腿和上半身形成一个脚，但他的脖颈线条却还是垂直地面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