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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心知当初朱慈焕意图把仇恨转嫁到李自成头上,言说自己对剿灭李自成的大清只有感激没有恨,都逃不掉满门抄斩的下场,这次的朱佑樘对自己能不能侥幸逃脱也并无把握。
于是,朱佑樘字字清晰地询问了几个问题:“臣的父亲糊涂,臣的祖父糊涂,以皇上所见,臣是糊涂还是不糊涂呢?大清入关几年?皇上登基几年?三蕃何在?鳌拜何在?臣比之鳌拜如何?比之三蕃如何?皇上自觉臣与诸皇子相比又如何?臣即便天纵奇才,即便武功盖世,有心复仇,只要皇上英明,百姓安乐,护卫忠心,臣又能如何?既然臣还站在这里,不做糊涂事,也不会担心皇上收回不杀之恩。齐桓公尚能任用和他有一箭之仇的管仲,何况皇上是天下共主呢。既然臣已是大清的忠顺王,自然要对得起皇上给的封号和恩德,否则天下共诛。”
如果康熙没有这些让他得意的功绩,得意的壮年儿子,朱佑樘才觉得今日的自己必死无疑。
果然,听了朱佑樘这话的康熙大笑。这时候的康熙万万没想到,心机狗朱佑樘的终极杀器是他早就打入内部,鸠占鹊巢的亲儿子。
当年奇货可居的吕不韦被史记污蔑混淆嬴秦血脉,也没能做到这么心机的一件事。
过了一会儿,康熙叹道:“曾经有人跟朕讲过所谓的鲶鱼效应,朕已经老了,若是把所有的刺都替子孙拔干净了,那他们便没有磨刀石了。不管你是管仲也好,刺也好,朕的儿孙们自有主意。”
到这里,胤禛和朱佑樘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些许。
“不过……”康熙的语气再次冷凝:“没有通报就让雍亲王和忠顺王直入里间,今日值守的奴才每人二十板子长长记性。”
朱佑樘和胤禛连忙跪下请罪,愿同领罪罚。
而魏珠此时腿肚子都在打抖,今日皇十三子胤祥被圈禁,忠顺王和雍亲王被罚,雍亲王还不恨死了他。本以为没什么大事,谁知道……
魏珠扑通跪下,膝盖在砖石上磕得一阵响,痛得他龇牙咧嘴也顾不上。他急慌慌告发梁九功坏事,故意引雍亲王入套。
纱幔后的帝王不置可否,沉声道:“即便如你所说是有人故意设局,那也是胤祥口不择言该得些教训,今早梁九功病得爬不起来,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引胤禛进来。那就是你们‘撞鬼’了。”
说完这句,康熙的语气里透着些疲惫:“下去吧,朕自会查清楚。”
起身告退的朱佑樘没忍住往被风吹开的纱幔后瞧了一眼,纱幔后果然有当初在天地会见过的总舵主韦小宝。
韦小宝衣衫半褪地靠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当今的康熙皇帝。朱佑樘只看到一个年过五旬,身长六尺,看起来十分瘦小薄弱,有着高鼻梁大耳朵,椭圆脸型,脸上有天花痘坑【画像等等的历史还原】的男人。
只瞧了一眼,朱佑樘就跟着胤禛离开了。
两人刚坐上出宫的马车,朱佑樘就被不对劲的胤禛抱了个满怀,还挣扎无果。
“差一点就共赴黄泉,朱佑樘,皇阿玛问话的时候,我全身的血都在逆流,明明我更应该担心的是十三弟。”
胤禛是把朱佑樘整个圈在怀里的,不仅闭着眼,嗓音还带着鼻音和微不可察的轻颤。
朱佑樘放弃了挣扎,只是掌心还抵在胤禛剧烈起伏的胸膛上。不知怎么的,朱佑樘觉得掌心像是被灼烫一般。
“同生没有解药?若你反悔……”朱佑樘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胤禛打断。
胤禛低低的呢喃明明并不大声却像孤狼的咆哮炸响在朱佑樘耳边:“没有……那时候没想到同生。我这是怎么了,一场豪赌竟然认真了……”
朱佑樘避开了视线,脸上犹如火烧。胤禛的意思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对一个前朝余孽动了心?即使只是做戏的假话,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竟也被触动了。
胤禛需要在一个被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前朝余孽面前做戏吗?并不需要。
朱佑樘越想越觉得马车里闷热得厉害,想出去透透气,免得被蒸熟了。
意识到朱佑樘想跑的胤禛又加重了禁锢的力道,嗓音沙哑:“别动,我只有你了。”
这一句彻底击溃了朱佑樘的防线,曾几何时,母妃死了以后,整个宫中他也是只有祖母可依靠了。
胤禛和自己,原来他们都一样。
这一回,朱佑樘主动回抱了胤禛,直到后背湿了一片也没有松手。他不知道胤禛这是为谁,为十三弟还是为他自己亦或者为刚才的后怕。
这是朱佑樘第一次见识胤禛的脆弱,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因为这个人总是太倔强,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脆弱。哪怕后来德妃偏袒幼弟十四,儿子弘时忤逆,伤他至深。
比起露出伤口,他更热衷于把自己装成一只刺猬,带着满身的刺也要倔强地掩饰伤口。
过了好一会儿,平复了情绪的胤禛才放开了朱佑樘并开口道:“外衣湿了,换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朱佑樘看着胤禛盯着他后背的眼神有些想逃,连带着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不……不用了,我回府再换。”
“三月倒春寒,若是着凉染了风寒有你受的,快换了,别磨蹭。”
胤禛有些不悦地看着不配合的朱佑樘。
在朱佑樘换衣服的这档口,胤禛才注意到朱佑樘这具身体的脖子上有一小块红色印记,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烫伤的一样。
于是,不顾朱佑樘反对,胤禛有些强硬地扒开他的衣领查看那处“伤口”,胤禛忍不住上手碰了碰还问道:“怎么受的伤?”
胤禛的手指触碰到那一处的时候,朱佑樘忍不住浑身颤栗,仿佛一股电流顺着胤禛的手指钻了进来。
从小到大,朱佑樘的后颈肉这种敏感地方除了亲娘还真没人碰过。当了皇帝后,就更没人敢碰了。
这具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印记,朱佑樘也搞不清楚。看着朱佑樘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胤禛又伸手揉了揉还问他疼不疼。
“我小时候很淘气,经常会磕着碰着,佟娘娘……”胤禛说着又陷入久远的回忆里。
朱佑樘静静听着,默不声。他知道胤禛原本是不叫养母佟娘娘的,只是后来传入生母德妃耳朵里,他就一直只叫佟娘娘了。大约从那个时候开始,胤禛和德妃之间总有些抹不掉的裂痕,这裂痕随着时间越来越深。
朱佑樘有些唏嘘地看着胤禛,也许他比胤禛幸运,生母纪妃是慈母,他和生母的感情一直很好。
胤禛的失神也就是片刻,即使回神他依然揪着朱佑樘的衣领没放开。
大概是刚才失神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朱佑樘的衣领被胤禛扯得有些大开,甚至隐约能看到有些轮廓的蝴蝶骨。
鬼使神差地胤禛就问道:“身上可还有别的伤口?”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检查。
那白如细雪的脊背又和之前无意中听到的活春宫交缠,诱惑着胤禛去想,不知道朱佑樘动情时的声音该是如何美妙。
这般想着,胤禛的呼吸也开始有些急促。这大概就是禁欲多年以后,突然被刺激被唤醒了心底深处的渴望,这大约和治水一样,堵不如疏。
一旦放出欲望这只凶兽,就会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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