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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如意不意裴娴与她说这些，心下十分惊讶。
原是如此，那表兄确是太可怜了些……
怔愣了一瞬，被裴娴晃了晃手臂，见可怜巴巴地望过来，忙宠溺笑道：“娴儿你言重了。”
“表兄待我很好，我心中有数的，况且姨奶奶说的本就是顽笑话，我又怎会放在心上？”
裴娴见她笑得温柔极了，一点也不像介怀的模样，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复又活泼起来。
“哎，其实若不是有这个事在，我是极乐意昭姐姐你给我当嫂子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她声音清脆，像个鸟儿似的，虽则说的话让孟如意哭笑不得，可到底只是无奈笑笑。
裴娴又似自言自语般继续道：“不过也不对，即使没有这个事在也不好，昭姐姐不衬我二兄……”
话一出口，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小嘴，摇头如拨浪鼓，“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我二兄衬不上昭姐姐。哎，昭姐姐就像仙女一样，根本不应该配给谁。”
真正是童言无忌了。除了陪笑，孟如意不知自己能回应什么。
裴娴似乎也不需要她回应，摇头晃脑说完，又兀自转换话题道：“昭姐姐，你还没见过嫣儿吧？”
这问题问得跳脱，孟如意回想了一下，才想起她口中的嫣儿应当是长房的嫡女裴嫣了。
那是老夫人嫡亲的孙女，也是有过两面之缘的那位世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还未见过。”她摇头答道。
“反正无事，不如我们去找嫣儿玩吧。”裴娴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孟如意却有些踟蹰。她不清楚这府中境况，贸然去拜访不知合不合规矩。
也是方才在老夫人院中给吓到了。
委婉向裴娴提出了疑问，裴娴却摆手道：“无事的，只是寻自家姐妹说说话，怎会不合规矩？若不是最近家中在为祖父治丧，祖母免了晨昏定省，你方才在祖母院里就能见着嫣儿了。”
初来乍到，孟如意本是不想多增事端的，可见裴娴兴致勃勃，她也不好回绝，便顺着她一起去了裴嫣住的玲珑院。
玲珑院离老夫人的延年院很近，穿过一条花廊便到了。
二人见到裴嫣的时候，她正在花厅用着早膳。
见侍女引着裴娴和一个眼生的娘子进来，裴嫣笑着唤了一声，“大姐姐。”
两人年纪相仿，裴娴只比裴嫣长了一岁多，府中又只有她们两位娘子，是故两人关系很是亲厚。
“大姐姐，这就是如意表姐吗？”
裴娴还未说话，裴嫣便已经忍不住开口问道。
实在是大姐姐这位远在永州的表姐在京中太过有名了，这么些年只闻其名，这一回人忽然来了，府中从昨日下半晌就传开了。
裴嫣看起来十分乖巧，长得玉雪可爱，最出彩的就是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看着你，简直能看到你心里去。
孟如意被她好奇地望着，心底那一点忐忑也消弭了，弯唇对她笑了笑。
“是的，方才在祖母那里没遇着你，我就带表姐来找你了。”裴娴答道。
“我正打算用完早膳去祖母那里呢。”对裴娴解释了一句，裴嫣便掩饰不住对孟如意的兴趣，转而又看向她，眸中满是毫不遮掩的惊艳，“如意表姐果真是顶顶漂亮的美人，终于是见着真人了。”
孟如意已经从裴宣口中得知自己在东都的“盛名”了，对她的话倒不觉奇怪，只无奈又羞涩地笑了笑，还来不及与裴嫣客套两句，花厅里又来了新客人。
孙庆芳还未进到厅里来，便听见了自家表妹夸赞孟如意的话。
面色不由一黑。
方才二房的人离开之后，裴宵很快也被撵了出去。
而后外祖母哄了她许久，她才回过劲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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