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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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早见知世开始了她聒噪的格斗训练。
“左边！”
“右边！”
“低头！”
“啊停——”
早见知世嘴上喊着停，但整个人却没能收住势。眼见着她的额头就要狠狠撞上相泽消太已经停在半空的膝盖，一只手便稳稳拖住了她的额头。
相泽消太放下腿，垂眼看耍赖不起来的早见知世，“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在想我是不是挑错陪练对手。”
“……”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怔了怔，相泽消太这才将目光从她白腻的后颈转到别处，眼神未变，“你说过需要更多类似的经验。”
他微微使力，将早见知世的头抬起来，对上他居高临下的视线，“反悔了？”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样？”
“陪练费。”
早见知世沉默了。
她额头还贴着另外一个人散发着热意的大掌，身体却拨凉拨凉，“你确定？”
相泽消太看她，“如果你换陪练。”
早见知世：“你在撒娇？”
风水轮回转，这下到相泽消太沉默了。
一眼瞄见自家学生的表情再次发生变化，早见知世熟练地脱口而出，“好了好了，不逗你。”
她拽下相泽消太仍搁在她额头上的手，“认真的，你认为我们的进度一致吗？”
相泽消太抿了抿唇。
这一个星期，他们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待在一起做格斗训练。早见知世的状况，比他想得要糟糕。
他明明已经非常小心。
相泽消太目光落到她手臂和小腿上的淤青块，他知道，在他看不到的、被衣物遮挡住的地方，伤势只能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这些伤在他的设想中，明明能被躲过去。
太弱了。
“消太。”
相泽消太回过神。
这个世界上，早见知世大概是少数能从相泽消太没多大变化的表情中读懂他真正情绪的人，“老师没这么脆弱，也不是嫌弃你，只是有些东西可能还是我们太急了。”
“当初你也是从零教我。”
相泽消太低声道。
“那是因为你是我带的最后一届学生。”
早见知世哭笑不得，“在你之前我已经教过很多届，经验自然比现在的你要丰富。”
“还换陪练人员吗？”
相泽消太问。
“……还是不换吧，我已经想不出除了你，还有谁有这种程度的格斗能力了。”
早见知世苦恼地皱眉，“早知道当初带多点学生，也不至于让你现在这么累。”
相泽消太张嘴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早见知世虽然进步得很慢，但非常万幸，她没有对此生出任何的急躁情绪。相泽消太看着重新摆好姿势的早见知世，垂眸想了片刻，又在对方变得疑惑的表情中抬眼，“老师。”
早见知世歪头，“干嘛？”
相泽消太看着她，“想吃冰淇淋吗？”
早见知世：“……？”
*
一口咬下香软冰凉的冰淇淋，早见知世冻得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冬天吃冰淇淋的爽感实在太难以形容，她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感到幸福，反正她是幸福得快要升天。
相泽消太双手插兜，嘴里也叼着根冰棍。
“怎么突然想到请老师吃冰淇淋？”
啃了个满口甜香，早见知世看向相泽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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