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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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说，你之前就成为了恶魔，并不是因为这一次与鲁格的接触。”

卡先前简短的阐述便解决了瑞的一个疑问，让瑞心里也放宽了不少，毕竟这说明正常情况下，卡不会恶魔化。

“很可能是的，但很奇怪的是我依然保持着人类的模样，而且身体内部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其他的变化，所以我一直以为是有什么打断了我的恶魔化，导致我恶魔化失败，没有变成恶魔。而你们刚才确定我已经变成了恶魔，还又变回了人类。”

卡再次确认自己已经变成过恶魔了。

“但是我并没有成为恶魔的记忆。即使是在此之前，我也只记得我要变成恶魔，并不记得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是无理智状态，恶魔化需要有很强的心性才能控制，如果控制不了，变会失去理性，彻底沦为恶魔。这很可能就是造成你你没有记忆的原因。”

这是瑞的挚友告诉他的，他也将这些告诉了此时在房间里的其他三人。

“而你便是心性太弱，无法控制。对于你可以变回人类这件事儿嘛，你也不必大惊小怪，其实有很多恶魔是可以在人类和恶魔两种形态之间自由转换的，只是你现在还没有学会控制。”

“你也不必担心我们会对你下手，至少在我眼里，你还不是恶魔。”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养伤吧，再次感谢你对我们提供的帮助，你大可放心，你的身份我们不会外传的。”

说完瑞叔莽制腊夸三人向卡抱拳行礼后便离开了房间，并吩咐医师治疗了卡身上剩下的伤势。

“真的不管他了嘛？”走在路上的腊夸问道。

“你也看得出来吧，他对我们是没有恶意的，所以当初才会选择帮助我们，我们不能因为他恶魔的身份就无视人家对我们提供的帮助。”

“腊夸，你要明白，我们不能通过表面来断定好坏，大部分恶魔是令人厌恶，但也都是道听途说，你接触过的恶魔不还是只有卡一个嘛？而且如果他真想对我们做什么，当初就不会选择再回去救我。”

瑞叔的这番话里有对恶魔的看法，这其中似乎藏着他的过去，藏着他曾经与某只恶魔之间发生的种种故事。

“卡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干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而且你不是跟我们说了山贼里面也有很多被迫的嘛，还有熊厚熊壮，你也不把他们当山贼看待的吧。”

“恶魔跟山贼能一样嘛？”

腊夸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表面上点了点头，其实心里仍然有些对卡的偏见。

......

另一边卡刚处理完所有的伤势，身上的束缚也都解除了，感觉也就没那么痛苦了，刚想休息，阿花就走到了他身边。

“卡，我能问你些事情嘛？就是莽制的事儿，我......”

“我说了你能信我？”卡先打断了阿花，语气中还故意带着几分轻蔑。

“当然信你啊。”

“信我，你干嘛还骗我？”

“你已经知道了？”阿花看着卡，眼神里充满了抱歉。

“你说你编这么瞎话干嘛，搞得我晕头转向的。莽制没有杀你丈夫，你丈夫是被山贼杀的，离开你是去做卧底了，然后被山贼揪出来杀了，腊夸把尸体偷了出来，让莽制埋掉了。”

卡用最简单的话解答了阿花的疑问，也是为了让阿花少些情绪上的起伏，毕竟女人哭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只是听完这些，阿花还是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一方面是对自己丈夫的感情，一方面是对莽制的愧疚，自己的胡思乱想让她差点失手杀掉莽制。

卡一看没能避免阿花的情绪波动，便安慰了起来。

“莽制不跟你说，可能是他开不了这个嘴，毕竟是他说服你丈夫去当卧底的，你丈夫的死让他也很自责，所以我觉得你也不要太过责备莽制。”

“我不会责怪他，我丈夫我还是了解的，他就是那样的人，估计莽制没说两句，他就自愿去做了。”

阿花虽哭哭啼啼，但此时脸上也夹杂着些许微笑，想来是想起了韩广。

卡不再理会阿花，这些情绪还是让她宣泄出来为好。

安心地躺在床上，卡望着房顶，阿花的哭声却并未扰乱他，一时间想起了向幸，那个要跟自己做朋友的小男孩，遭受了不公平对待的小男孩。

也许上帝在创造他的时候便已经准备让他经受世间所有的悲痛，想要把他打造成恶魔吧。

卡在看过向幸的回忆之后，一直都难以忘却，向幸遭受的一幕幕仿佛就是卡自己遭受过一样，保留在他的脑子里，同时还勾起了他以前那些不开心不愉快的记忆。

卡现在更后悔没能带着他逃出来了。

“还没见过世间的美好，便经历了时间七分的罪恶。”

......

此时的钰儿和卡一样，脑子里时刻充斥着有关向幸的事情，她在黑气中也见到了向幸的过去，这一段痛彻心扉的经历让她一直深陷于此，甚至在昏迷的时候也全部都是向幸的回忆在围绕着她。

向幸的死本来已经让钰儿十分痛苦了，而后又有了向幸那些痛苦的记忆，这让钰儿久久不能释怀，向幸的过去种种就像黏在她身上一样，将钰儿团团围住，无法动弹。

而钰儿现在的情况就和卡所说的一样，很可能会被记录在可恶魔化名单上。而那些记录在名单上的人基本上没有能摆脱被杀的命运，因为他们都变成了恶魔。

瑞叔他们不希望还是孩子的钰儿就背上恶魔的标签，所以并没有将钰儿的情况告诉村民。但是还是有少数几人知道，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时间的推移，知晓这件事情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处房间里，钰儿正无精打采地靠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前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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