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应龙苏醒的观察者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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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昭从昏迷中醒来时，正被囚禁在不停自我复制的青铜牢笼里。栅栏上的《唐律疏议》条文正以斐波那契速度增殖，每生成一条新律法，空气就粘稠一分。

"；被告人陆昭，穿越维度扰乱因果律。"；审判台上，十二尊法家先贤雕像同时开口，"；根据递归法典第7█章，你将被永久囚禁在时间闭环。"；

陆昭的左眼突然看穿法庭本质——这哪里是青铜建筑，分明是无数个嵌套的谢尔宾斯基四面体。每个三角形切面上，都上演着自己人生的不同可能性：有继续当科学家的，有车祸身亡的，甚至还有成为观测者特工的未来。

"；异议！"；陆昭握紧墨家芯片，"；根据墨经《大取》篇，无穷递归的律法本身就是悖论！"；芯片突然投射出全息沙盘，将整个法庭解构成哥德尔不完备定理的数学证明。

法家先贤雕像集体沉默，突然化作液态金属重组为年轻女判官。她额间的獬豸纹正在分裂成量子比特："；能触及本相，你有资格查阅《法外三章》。"；

无数青铜律令在陆昭面前坍缩成三行血字：

1.

禁止探究实验室爆炸真相

2.

禁止修复完整的墨灵芯片

3.

禁止观测第十三重维度

女判官的青玉惊堂木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硅基芯片："；现在宣读真实判决：命你成为活体密钥，永远封印..."；话音未落，整座法庭突然被《墨经》残卷包裹，公输衍的机械头颅破壁而出。

"；商判官越权了。"；巨子的电子声带着杂音，"；此子受稷下学宫保护。"；他的下颌突然脱落，射出装载着《兼爱非攻》条款的仲裁导弹。

趁着法墨两派混战，陆昭的左眼突然锁定虚空中的奇点。当他徒手撕开维度裂缝时，指尖传来的剧痛提醒他——自己扯开的不是什么空间裂隙，而是《春秋》竹简的装订线！

跌出裂缝的陆昭落在由《史记》书页构成的平原上，远处咸阳宫正在经历无数个平行时空的楚汉争霸。他踩到的每片竹简都渗出墨汁，这些墨水自动生成新的历史分支。

"；此处是儒家禁地——春秋原典。"；白衣少女从《水经注》的瀑布中走出，她手中的鲁班尺正在测量时空曲率，"；你身上有墨家的机油味，还有...观测者的铜臭。"；

陆昭的量子瞳突然报警，视野中的少女根本不是人类——她的经脉由克莱因瓶结构组成，每个穴位都是微型的霍金辐射环。

"；颜知雪在此候教。"；少女的《论语》腰带无风自动，"；擅闯者当诛...等等！"；她突然掐住陆昭脖颈，"；你的瞳孔里为何有初代祭酒的字迹？"；

窒息中，陆昭胸前的墨家芯片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画面里年轻的公输衍正在与颜知雪对弈，棋盘上的黑白子竟是缩小的日月星辰。

"；不可能！"；颜知雪突然头痛欲裂，手中的《孟子》竹简疯狂增殖，"；这段记忆...三年前明明..."；她的瞳孔开始闪烁乱麻，皮肤下浮现出电路板纹路。

陆昭趁机挣脱，却踩碎了写着"；鸿门宴"；的竹简。时空突然扭曲，项羽的佩剑从量子云中刺出，剑锋上跳动着薛定谔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