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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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方lancer确认灵基反应消失！”
“敌方rider确认灵基反应消失！”
“敌方archer确认灵基反应消失！”
“敌方assassin确认灵基反应消失！”
迦勒底的检测设备不断跳动着，上面显示的敌对红点也全然化为无害的绿色。
“如此……就好吗？”
半跪在地上，手上碰着与黑气混杂在一起的金色粒子，女刺客面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哼。丧家之犬。”
抹去脸上的血迹，幼吉尔居高临下地看着维摩那下方化为黑雾散去的archer，小臂上缠绕着刚刚从宝具中探出的天之锁，原本温温和和的眸子也同长大后的他一样凶戾，“居然敢用如此泥泞的身躯触碰我（本王）的宝具，连为器具锈迹的资格都没有，在天之锁的裁决下感恩戴德地消失吧！杂种！”
“还真是难缠呢，唔。吉尔好像生气了？”
扫去锁链上沾染的黑气，瞥了一眼那边一脸阴沉的幼吉尔，恩奇都转过头，静静凝望着化为金色粒子消散在眼前的rider，“既然灵核已被穿透，现阶段的这场战斗就算告一段落了吧？”
不是对rider说的，而是对身后的理查说的。
“唔……算是吧，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无法过多的干预这座城市的根基吗？”
站在恩奇都身侧的理查放下手中的武器，带着护甲的手抵在灵核所在的胸口处，镶嵌在灵基中那一部分的东西因为持续性的发动将他的灵核撕裂出几道触目惊心的裂痕，他微微叹了口气，温和地看向身边刚刚帮他击退敌方lancer的魔术师，“说实话我真没想到这次的战斗会以这种方式为结尾。”
金色的圣杯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里面翻涌沸腾的黑泥在杯壁边缘跃跃欲试地想要倾泻而下。
“你不是向来横冲直撞不听人劝戒地去做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因为他的宝具而为幻灵存在的魔术师叹息道，“吾王啊……您何时才能知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只要不后悔就行了。”
笑眯眯挥着手的理查看向立香手上投影的迦勒底影像，看着里面沉默的福尔摩斯，他微微勾起唇角“这就是我隐瞒的事情啦，为了让同僚们解脱，为了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战争，为了向因为我才堕入这般田地的另外七位英灵忏悔。”
“唔。所以你灵基里那个东西是圣杯碎片吧，为催化圣杯降临的saber，以冬木市的圣杯碎片为引，种在你的灵基内部，吸收虚假战争中落败的六骑英灵的魔力，以此补足雪原市中灵力缺失的灵脉，呼唤真正的圣杯战争降临。”
福尔摩斯摩挲着下颚轻声说道，“这样就对的上了……但是这个圣杯被污染了……冬木市的那个圣杯也是被污染的灾厄之源，借用它的碎片，降临的圣杯也会因此沾染上污秽之物吧？”
“更何况真·archer被黑泥污染变成了拥有avenger职介的混合灵基。”
理查叹了口气，猩红的瞳孔中倒影着天边的末日之景，“这个圣杯本就不稳定，在战斗中落败的archer被圣杯吸收，里面还算平和的无色之力彻底被污染了，倾泻而下的黑泥吞噬了除我以外的其他英灵……以及他们的御主。”
“能够呼唤立香降临，也是圣杯本身的召唤能力衍生而来的反召唤系统吗？”
击破敌方berserker和caster的灵核，芥川从狼兽背上跃下，仰头看着与他对视的理查，“你想要召唤ruler是需求独属于他们、可以对servant行驶同等于令咒效应的【神明裁决】吗？”
“嗯。”
理查揉了一把额间的发丝，轻叹道，“大圣杯缺失的那一角在我身上，它需要吞噬我补充最后的魔力，这七骑英灵也是它为了不让自己被我摧毁所安置的守护者，我不得已利用圣杯的功能将原本被碎片吸收的那六骑召唤出来，但是我没有驱使他们的效力，这座彻底被黑泥化的城市掌控权还在大圣杯的手中，因为缺少最后的魔力，无法再进一步（形成完整特异点）的它将六骑英灵按照原本战争时所划分的地界而分离，以扩张而出的固有结界为零界点，为与我抗衡、消磨碎片魔力的同时预防我逃离的拉锯战，我因为同源圣杯的能力，可以穿梭在这座城市中，自然也可以找到他们，却没法让他们离开所划分的区域。”
“召唤完六骑英灵后，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定，我手中只剩最后一骑的召唤权，在我与家先生商量后，决定赌一把，尝试召唤足以号令英灵战斗的ruler，以圣杯战争为始，同样以圣杯战争为尾，击败七位守护者，彻底摧毁大圣杯，没想到把可以与英灵签订契约的御主给召唤过来了。”
理查苦笑地摇了摇头，“我一开始没把希望放在御主的身上，但是这是唯一，也是仅剩的可以摧毁这座虚假之城、摧毁大圣杯的希望了，我在感应到御主降临的地点后就想去寻找她的，结果……”
“没想到御主会被因为大圣杯或多或少的影响而[狂化]的杰克先生追杀，也没想到她居然召唤了隶属于城市规则之外的英灵。”
他弯着眼眸笑了起来，“并且这位英灵有近乎同等于ruler的技能，只要被记录在recorder书中的英灵都可以脱离大圣杯法则的约束。”
“喏，这个给你，感谢你协助我带回assassin。”
理查从怀中取出一张写满字迹的书页，半蹲下来递到芥川手中，锯齿形的纸张边缘在与书籍重合的那一刹那起，在莹莹白光中紧密贴合的好像从未被撕下来过。
[唔。我要去讨伐assassin的话，可以拜托recorder你协助我一下吗？]
[你想要什么？]
[你的书是只要被记录就可以再度召唤是吗？]
[嗯。]
[如果是被撕下来的书页，也具有同等效力吗？]
[嗯……我可以把魔力提前注入在里面，不过这种方法会对我魔力的消耗过大，在archer这边的话，立香的负担……]
[嘛。这种事不用担心啦，放手去同那位王较量吧，魔力不足的事我有办法！不然随便敷衍的话那位金闪闪的王会恼怒到把人捅成筛子吧……]
[……]
“欸……原来老师魔力不足的原因不光是支撑恩奇都的供应啊，我还在想为什么用了令咒下去老师还会缺失魔力……”立香咂了砸嘴，态度相当乐观“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妙不可言？”
“你能够做到的仅是如此吗？”
冷淡的声音，伴随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与金属碰撞的清脆声，从黑气中踏雾而来的青年停在几个人的身边。
“这是……”立香遁声望去，在看清对方隐没在阴影下的面容，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理查……一世？”
比理查的金发暗淡了不少的铂金色发丝，趴伏着几缕挑染的红，原本猩红的瞳孔也是暗淡的金色，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与照镜子般站在他对面的理查，有着截然相反的气魄。
宛若嗜杀成性的暴君。
姑且称之为alter可能会更贴合他的身份。
拍了拍覆着鳞甲的手，对面的理查alter似笑非笑的看着理查，“像是过街老鼠一样，明明只是个什么也做不好的废物，还大言不惭的说出大英雄主义的话语。”
“哎呀哎呀。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啊……”执着剑刃的理查苦恼的摇了摇头，“这么刻薄的言论，会被说成没情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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