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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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星尘陨落，宝具交互时所产生的魔力洪流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将对峙中的二人身影湮没在足以涵盖整个山谷的光海熔浆中。

芥川微微阖上眼眸，充斥在体内的魔力顺着由御主魔术回路传递而来的令咒效力流向被各种规则、条件约束下所封印的书，一点一点撬开上面层层束缚的枷锁。

他的宝具无法自由释放，上面的约束条件又太过苛刻，即使解放也不会爆发出全盛时期的威力，造成使用时波动性过大，因此级别判定就很惨的在e~ex间徘徊。

像是亚瑟王开启宝具时需要圆桌骑士的认同，因为过于强力而由「十三拘束」所封印的圣剑，平常使用时也仅是开启其中六道束缚，无法发挥其真正的力量，但即使这样，为等级判定为ex阶级的宝具，解放不到半数时也一样可以轰平半个世界。

效果堪比十多枚核.武.器.。

芥川的宝具与亚瑟王的宝具又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准确的说，由他的书所升华而成的宝具，本身就融合了阿赖耶的意志——【不想让人类灭绝，为了让人类生存下去，抹消可能出现的错误】为朝代更迭时一个重要的角色——史官，这样记载一个时代下所演变诞生的历史，只不过他的宝具记载的不光是一个国家或是一个时代节点的历史，而是整个人类史的集合，也就是由书为载体，所衍生出的人类史记载者（recorder）

也可以说是为另一种形式上——灵长的抑止力，人类集体潜意识所出的英灵ver安全装置。

为横跨古今长达千年史的保险装置，他总不能随随便便把整个人类史拖出来砸在对方脸上，除非他想拆了整个星球x

小说电影里描写的百兽奔走、英雄集合的热血场面，放到现实里那可就不是燃不燃的问题了，如果宝具全解的情况下，为人类史的概念意识也会取代芥川龙之介的个体，相当于在彻底解放宝具这段时间内他会基从守护人类世界秩序为法则，以宏观下的人类史为主体，自动排除动摇他判断行为的微观影响，忽视他为人时而在意的东西。

人类史看的是宏观，芥川看的则是微观，去掉感情后的法则概念，还会关注芥川眼里那些引以为重的微末情感吗？

[只要可以保存下来整段历史，那么不算重要的单位个体毁灭也无所谓。]

宛若神明般苛责、漠然，除了遵循既定的秩序，其他的都不会被纳入其关注点。

因此，这种大规模修正类的宝具，要以解开每一层的封印所需要的能量才能解放一个阶段的能力也不是不能理解。

至于为何以文字记载的书会成为人类史凭依的宝具呢这个问题，就更好解释了——

人类存在的记录，不提更为古早未开化的原始时期，就单从所有人都熟知的四大文明古国翻阅开始，何为“文明古国”？为什么世界四大文明发源地里特别注明要有“文明”二字？

人类史的诞生，是由文化的衍生。

而文化的衍生，则是开始于文字的发明。

文字的传承是人类思想文化的集合，是人类这个种族区分于其他灵长类生物的一大要素。

有文字，才有人类文明的传承。

阿赖耶是诞生于人类无意识产生‘回避灾厄’的集合体。

文明的传承，人类的生存，文字的记录，造就阿赖耶为推动人类史延续所采取的必要手段。

它要筛选出一名记载者，一名为证明延续人类繁衍下去，为人类所愿的破灭回避的历史记载者。

[人类史需要传承下去，不能让人类史诞生的意义出现断层，千年以来的空白需要填补，未来发展的if需要记载，人类所创造的历史需要一个记录者，源远传承，谱写万物——]

正巧因为精神不稳定，以书为载体还破格打破世界与世界之间屏障的芥川，这种被迫（重读）违规穿越还不得被忙着跟个陀螺一样还不忘观察人类史动向的抑制力小.警.察.抓个正着？

阿赖耶：让我康康……哦豁，抓到一个可以给我打工的：）

它暗搓搓地翻了一下对方的历史记载，哦，好啊，身份对的上，家干这行完全可以，从阵营来说对方也属于理智的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中立’，是不是混沌秩序都不重要，反正还前有黑哨ruler、杯.性.恋.搞事，后有avenger勾肩搭背锤爆人类恶盖提亚，阵营在大灾难面前从来都是浮云。

只是精神不安定有自杀倾向而已，比起那些把自己玩成哲学系说起话来玄乎又玄的黑心汤圆，疯起来就想祸害整个世界的反人类型人格，这种从不搞事，搞事也只搞自己，能自己上路就绝不耽误其他人，理智乖巧还佛系的简直就是一群灾难集合体英灵中的小天使好么！

发出了英灵座三天两头炸一次的声音。

问：一锅芝麻馅的汤圆里抓出一个从里到外都是白的崽崽是种什么感受？

答：那是真的香极了。

瞬间慈爱地把芥川当成自己大宝贝养着的阿赖耶：我随手给你打两层封印上去做个安全保障我看你怎么自杀：）

你跳，你尽管跳，摩天大楼都任你跳，死的了算我输。

而且对方书上也因为精神问题、不属于那个世界的灵魂而因为动用太多存储的力量受世界壁波动被踢到其他下级世界时所记载的不属于他所存在世界的历史（猎犬if），跟那些屑黑泥相处起来也一点都不care，铲除世界毒瘤时比执行者还tm执行者，权衡利弊之下……

特指一堆除了惹事就是炸英灵座的大爷们——

这简直就是活在理想国的天选之子啊！

阿赖耶：决定了，你就是我放在英灵界里负责保证人类史发展的安全装置了！

全程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芥川：……？

莫名被安了工的芥川不是不想拒绝，但是……

阿赖耶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给他，在他还想说什么时对方就抱着英灵座告诉自己，本身以他的资格就足以登临英灵座，但不知道为什么近现代的文豪系英灵都还没登记注册，英灵座上写书的基本都有活干了，他可以代表目前乃至未来可能卫星落地的同僚们接下这个殊荣balabalabala……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传.销.组.织.。

几位写书的英灵：听前辈一句劝，别来英灵座，来也别现界，天天不是催稿就是刀片威胁那简直都不是人干的事：）

芥川：“但是……”

阿赖耶：“不！你可以你能行你是整个世界链上唯一一个可以自主打破屏障随意穿梭的人你做的到你是世界的宝藏！”

过滤了对方话语中一大堆没用的废话，从中挑出关键词的芥川抱着自己刚刚被魔改了一遍成为上位世界英灵宝具载体的书认真解释道：“不是唯一，我是被迫……”

阿赖耶直接捂住了耳朵，嘴上噼里啪啦地秃噜一大堆话：“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啊有个人在与英灵座构建联系了正好为新手体验你快下去康康这个世界有多美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