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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侯府别院。
唐枕书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窗外的流云卷合着天边的暮色,细柳拂过低枝,暮春的时节里竟鸣发出状似呜咽的哭悲风声。
室内的陈设熟稔至极,唐枕书只一眼就能看出自己身在何处。
淡色的頩纱帐遮蔽了一小半的视线,但微风低拂时,他还是看见了临窗案几上的那一小只金兽炉。
错金螭兽,青枝绕盘,香气清幽的瑞脑香正聚合在炉内幽幽焚着,似这鼎盛奢靡的人世。
盛京城士族喜奢靡,大户人家的花销如流水一般,有功之臣更是挥金如土。听闻沛国公府每年办的那场荔枝宴便会耗费三千金,足够清苦人家的百姓几辈子吃喝了。
唐枕书默默收回目光,重又看向头顶的浅色纱帐,心中一阵烦躁。
眼前似乎还存留着曹元德那张猖狂的脸孔,破空的皮鞭一寸寸撕开他的皮肉,痛楚犹然。
在皇城司时他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只依稀记得有人闯了进去,似乎还杀了人。
唐枕书吐了口气,是赵旌眠。
放眼整个盛京城,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敢行这等有违朝律的事。
唯有赵旌眠——那个功高盖主、行事狂悖的瑞安侯。
想到此处,唐枕书便尝试着想要起身,然而身上的刑伤实在太重,只一下就牵扯出难以明说的痛意,细白的额头上立刻出了一层冷汗。
不等他躺回去,房门就“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醒了怎么不知道叫人?”
唐枕书应声看过去。
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进来的也不会是别人。
赵旌眠正端着一盘伤药走过来,他身上穿的依旧是惯爱的华袍,明水绛的颜色,金丝线绣的暗纹足可见他贵重的身份。
他将手中的伤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下一瞬却毫无征兆地摸上了唐枕书的额头。
冰凉的温度覆上来,唐枕书毫无防备,一时僵住。
“你……”
赵旌眠却已经收回了手,蹙眉说:“怎么还是有些烫,我让秦沧去请顾悯生来看看。”
顾悯生是赵旌眠熟识的太医,唐枕书听见这话又是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发烧。
他是个实至名归的读书人,入仕之前被母亲逼着苦读了二十年的诗书,自然承受不住皇城司的酷刑,如今天气渐暖,皮肉伤最不好养,发烧也是在所难免。
唐枕书侧过脸,神色恹恹,“我没事,不必麻烦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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