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回霏霞宫,花北语口中喘出一团白雾,直奔屋内,来到炭炉前,伸出手烤起火。
烧红的炭光映照在花北语冻红的脸上,红上加红,像颗熟透的红柿子。
花北语站在炭火前,前后烤了手背与手心,又把冻到没有知觉的手放在嘴边呵气,感叹道:“外面真冷。”
“可不是,花贵人你就这样摸黑走出去,要是遇上个野猫野狐狸这类的玩意儿,抓伤你就不好了,你出门后,奴才想起你没拿灯笼,提着灯笼去追你,你跑得快,一下跑来没影了。”
奴椒说着话,从花北语身上解下披风,掸了掸披风上挂着的露水。
外面实在冷,披风上的露水都快冻成冰了。
奴椒把披风挂起来,自语道:“照这样冷下去,天就要下雪了。”
这里地处南方,连绵阴雨下个几天几夜是常有的事,可冬日里下雪就是一件罕事了。
花北语长这么大,从未见过下雪,听奴椒说可能会下雪,他跺着脚取暖,心里怀了期待,希望今年冬天能降下一场雪。
沁泽灌了个汤婆子给花北语,还将烧好放在炉上温着的开水倒了一盆,端来给花北语洗脸。
主仆三人在屋内忙活时,外面就来人了。
一对侍女找来,说是受游萤姑姑所托,来给花贵人送冻疮药。
花北语欣喜,赶快让奴椒接下了冻疮药。
花北语没有贵重的东西能赏给这两位侍女,便拿了两个橘子,一人给了她们一人。
“麻烦替我转告一声游萤姑娘,多谢她了。”
两位侍女不要橘子,说是冬日冷,不想吃冷食。
花北语就抓起放在炉边上烤的两个橘子,给了她们,说烤过的橘子吃着不冷,还很甜。
那两名侍女盛情难却,只得接下外皮烤得有些发黑的橘子。
这是侍女们头一次得到赏礼,是得了两个橘子。
以往去别宫通信报消息,主子们都是抓了一大把银钱赏赐,嘴上没表达不满,但侍女们心里对花北语怀有成见。
待两名侍女离开后,奴椒向花北语打听起,谁是游萤姑娘。
花北语捧着冻疮药,把在竹园旁遇到游萤的事,原原本本说给了奴椒听。
奴椒听得一头雾水,“花贵人,你还是没说,这个游萤姑娘是谁?”
“是摄政王的婢女。”花北语想起游萤说是来竹园给女帝挖竹子种,又很快否认道,“不,她是女帝身旁的婢女。”
无论是谁的婢女,花北语都不能与之过于亲近,他是女帝的男妃,与侍女私交一旦过密,会招祸的。
“花贵人,你日后还是和这个叫游萤的侍女少来往,一旦流言形成,这对你,对她都不利。”
正因知道这个道理,在听到游萤要单独和自己呆一起,花北语才会与她告别,匆匆跑回了霏霞宫。
他说道:“我明白,奴椒,你放心,我和她应该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她一个女帝身边的高阶侍女,怎么会和自己这种低位份男妃来往。
她能托人送一瓶冻疮药,无疑是雪中送炭,花北语对她已是感激,不期望能与她有私交。
*
溺国新春传统,宫中过春节要宴请朝臣吃喝一顿,名约‘过年饭’,犒劳朝臣。
大年三十,君臣一席,共贺新春,期盼来年风调雨顺,家国永安。
新春宴上,朝臣、王孙贵族齐聚,座上的游萤头戴精美凤冠,眉心描了一个花佃,口脂红艳,雍容华贵,从头到脚都佩戴金饰。
她坐在王位上,在周边烛火的照耀下,连发丝都在发光。
酒过三巡,宴学拍掌,示意可以放出她专门为女帝安排的节目了。
原本叽叽喳喳的热闹宴会,在随着从门内走进一名穿着白纱罩衣的男子,而慢慢安静下来。
那名男子面容清洌,眉眼英俊,如仙鹤步入云端,气质独特高冷,头发上别了一支白孔雀羽毛,冷傲出众。
此男是宴学从民间舞坊搜寻的舞男,花名叫踏浪,百里挑一将他选入了宫廷中,秘密培养练了三个月舞技,以求能在女帝面前跳得更好。
他舞姿曼妙轻盈,师父是创造了掌心舞的舞者秋倌,他虽不如他师父秋倌舞技出神入化,但他胜在没有成亲,年轻,身心干净清白,一旦得女帝钟爱,他即刻就能留下来侍奉女帝。
宫廷乐师奏响乐器,指尖拨动琴弦,踏浪手执一把折扇作舞。
起舞后,他脸上清洌感褪去,身段柔软,眼波含情,双目看向高高在上的女帝,流露出勾人的眼神。
他嘴叼折扇,抬起头,遮住面孔,露出了一截柔软白嫩的颈部。
在众人汇集的视线中,他旋转,忘我转着圈,衣袍转起来,像一朵大白云,令人赏心悦目。
曲终,他停步,面向座上的女帝,折扇滑下,露出他那张写满欲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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