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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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眼见的场景似乎闪了一下，露出模糊的边缘，又重新恢复正常。
就像是何枫月前几次眼花一样，但此时一边的狸花幼崽却跨过了那些边界走了过来。
感觉到隔着衣服蹭着自己的猫咪，何枫月将猫咪团子抱起来，看着周遭的一切。
大概过去几分钟，原本闪烁的环境重新稳定下来，躺在那里的季昭也似乎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何枫月走到那人旁边，原本清理干净的伤口此时又染上了熟悉的脏污。
季昭抬起另一只手的时候也恍惚了一瞬间，还是按照之前的动作完成了清理伤口的动作。
就像是之前一次一样，季昭并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对，似乎这就是她应当做的事情。
何枫月也没有故意提及之前的事情，而是顺着再次讨论了之前曾经讲过的事情。
看着季昭的解释，何枫月略微抱紧了狸花幼崽，似乎这是自己与世界所剩不多的联系。
“喵呜？”【怎么了？】
看着狸花幼崽有些见怪不怪的样子，何枫月也没有再去想那些事情。
*
这片安置区里又多了很多真真假假的消息，何枫月也没有再特意关注这些。
剩下的几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何枫月似乎没有见到除了季昭之外其他熟悉的人。
就连之前熟悉的工作人员似乎都正巧赶上了他们轮班的时候，见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
何枫月这几日空闲时间会拿着备忘录记录一下周围的事情，原本不关注的话可能会被下意识忽略过去。
比如，那么多的海水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为什么会如此迅速地淹没如此广阔的区域？
要知道就连大规模的地壳活动和火山群爆发都不会短时间内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虽说水已经退去了不少，但是从各个渠道得到的消息都是类似的，全部被猛然上涨的海水淹没，冰川在短时间内全部融化或许都不会到这个程度。
但是各个地方的气温也没有明显的变化。
叹了一口气，何枫月将今天似乎有意无意和自己没有接触机会的人记录了下来，然后逐一排除，最终圈定出来并不太被影响的几个人。
最近的大概是住在一起的季昭，远一些的大概是一个食堂窗口的一个志愿者。
何枫月试着接近项曦和谢容语，但总会出现各种意外。
甚至很多时候晚上两个人都不太回来，也不知是到哪里去了。
季昭似乎有一点疑惑，但出于信任只是略微问了几句，得到的也是看起来很有道理的回答。
那人看着何枫月的时候似乎也抓住了什么东西。
担心这一点异样感觉消失，季昭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抓住了准备离开的何枫月的袖子。
感觉到一点阻力，何枫月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季昭，似乎在无声询问有什么事情。
季昭想要开口，但却似乎恍惚了一瞬间，只记得不能轻易松开。
她有一种预感，如果松开了手，有很重要的事情就会擦肩而过。
何枫月感受到这人的坚持，原本并不想将事情挑明，但或许应该相信周围的人一点。
看着何枫月似乎开口说了什么，自己却全然听不清楚，季昭能感觉到这似乎是最重要的部分之一。
但不知道是自己听不见，还是有什么不想让自己听见。
原本徘徊在窗台的黎黎几个跳跃，蹦到了季昭的床上。
虽说两个都是性格古怪的，但这几日狸花幼崽和一直在这边休息的季昭也算是有了一点默契，季昭也偶尔会和黎黎进行一些语言不通的对话。
偶尔说急眼了，那只狸花幼崽就蹦到床上跳几下，表达自己的不悦。
狸花幼崽顺利地穿越了阻碍，在何枫月和季昭中间那一小块地方躺下。
原本隐约的声音忽然清晰了起来，还没等季昭惊讶为什么忽然能够听见了，原本脑海中的迷雾似乎被什么掀开。
无数熟悉和陌生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那些画面最终定格在眼前人盯着自己的瞳眸中。
何枫月看到季昭的状态不太对劲，原本准备好扶一下人，但似乎没什么必要。
转身拉过来一个凳子坐下，将手机递了过去。
之前感觉季昭似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那一瞬间似乎生了什么变化。
季昭下意识接过来，眼睛顺着文字看到那些现实与猜想。
有些和自己记忆中的对应上了，有些则并不太正确。
将东西递还给何枫月，季昭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讲起，但此时的表现已经能够让何枫月得知，现在的沟通并不存在阻碍了。
“你还好吗？”
何枫月问道。
坐在那边的季昭点点头，表示并没有什么问题。
何枫月叹了一口气，将趴在中间的狸花幼崽挪开，原本季昭有些清明的思路又模糊了，眼神也逐渐变得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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