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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焱抬头，认真道：“我拒绝你会愧疚，会不忍心，但却不会心软，我感动，也感谢，但不会心动，你明白吗？”
裴钺眼底动了动，他看着陈焱微微有点红的眼眶，几秒后道：“他不喜欢你。”
陈焱一怔，很快垂下眼，嘴角勾起，“你说我们是不是都爱自讨苦吃，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人。”
裴钺看到了她的难过，心里酸涩，为自己也为陈焱，他笑了笑，“他没眼光。”
陈焱被逗笑，只是眼底却有点热，她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裴钺看她笑了，沉默半晌，他又道：“那你还喜欢他吗？”
陈焱筷子放在鱼上，鱼才吃了一半，她不想浪费，但是又真的没胃口，她说：“你怎么买这么大一条鱼，我们两个根本吃不完。”
她夹了一大口塞到嘴里，一边道：“别光我一个人吃，你也快吃。”
陈焱没说，但是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裴钺眼睫轻动，没有再问，只是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两个人都没什么胃口，但还是把三菜一汤吃了个干净，吃完收拾干净，垃圾扔掉，两人往回走，到了楼下，陈焱道：“我送你出去。”
裴钺这次没有拒绝，两人一起往小区外面走，中间两人都很沉默，一直到门口，先后停下，陈焱说：“快走吧，就送到这了。”
裴钺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看着陈焱，“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陈焱抬头看他一眼，“当然！你不想跟我当朋友了？”
“没有。”
“只要你别继续偷偷喜欢我，我们能当一辈子的朋友。”
“我努力，你不准偷偷疏远我。”
“行。”
两人笑着说了几句，一时又安静下来，气氛突然有点尴尬，两人都知道，这次之后，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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