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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停尸房的冷柜抽屉在凌晨两点发出轻响,秦明的手指抚过张卫国尸体心口的星形胎记,皮肤下的尸蜡层传来异常的温热。监控录像里戴口罩的男人动作熟稔,掀开裹尸布时袖口滑落,露出与焦脸男人同款的三道刀疤——那是十年前李建军在实验记录本上标注的"棋子编号"。
"秦科长,"林小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的基因检测报告在荧光灯下泛着青灰,"您的线粒体dna链中,除了李建军的突变基因,还有一段序列匹配十年前青岚山失踪的第四名队员——刘浩然。"他调出旧档案,照片里十三岁的男孩左腕缠着与王建国相同的纱布,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瞳孔是罕见的琥珀色。
停尸房的排风扇突然倒转,陈诗羽抱着紫外灯冲进来:"殡仪馆后山的松树林发现七个新挖的棋盘坑,每个坑里都埋着染血的尸蜡棋子,其中一枚刻着'秦明·4.25'。"她将现场照片投在冷柜上,焦黑的泥土里混着人类指骨碎屑,排列成完整的"九星连珠"布局——正是李建军十年前在实验日志中记载的"尸蜡阵最终形态"。
秦明的指尖划过张卫国的唇缝,本该僵硬的下颌突然发出"咔嗒"轻响,露出藏在舌下的微型芯片。数据解码的瞬间,解剖室的警示灯全部亮起,林小羽的电脑屏幕上跳出十七年前的监控画面:李建军正用手术刀在刘浩然的手腕刻下星位坐标,男孩琥珀色的瞳孔映着手术灯,嘴里反复念着:"法医哥哥会来救我们的,他戴徽章的样子像守护神......"
暴雨在清晨再次降临,龙番市围棋协会的天台出现第七具"活尸"——王建国的尸体被钉在十九路棋盘中央,心口嵌着秦明的徽章,指甲缝里塞着半张烧焦的纸条,用尸蜡写着:"第十七子落,劫火重燃"。林涛在尸体身下发现用凝血画的时间轴,从2015年8月12日到2025年4月25日,每个节点都标着围棋术语,最后一格写着"永劫无间"。
"尸蜡阵需要七个棋子对应北斗七星,"陈雨桐突然出现在勘查现场,用手语比划时,袖口滑落露出与刘浩然同款的琥珀色腕带,"十年前李建军杀了四个孩子炼尸蜡,我和建国、明轩装死才逃出来,而他......"少女指向焦黑的棋盘中心,那里用骨灰写着个"刘"字,"他带着我们的血逃进后山,被张教练的儿子救了,却因为暴露突变基因被烧了半张脸。"
物证室的钟摆突然开始倒转,秦明将张卫国尸体心口的徽章放在光谱仪下,金属纹路里渗出的尸蜡竟含有他的dna。当他把徽章与监控中神秘男人的动作重叠时,突然发现对方别徽章的位置,正是十年前自己在废墟中被碎石划伤的地方——那个伤口,至今仍在他左胸下方留着淡淡的疤痕。
下午三点,殡仪馆传来噩耗:张卫国的尸体不翼而飞,停尸房地面用骨灰画着完整的星位棋盘,天元位置摆着秦明的工作牌,背面用尸蜡写着:"来青岚山取你的棋子,带上十年前的真相。"陈诗羽在监控里看到,带走尸体的人穿着殡仪馆工作人员制服,摘下帽子的瞬间,露出与秦明同款的星形胎记。
青岚山的暴雨比十年前更甚,秦明在废墟深处发现隐藏的实验室,墙壁上用尸蜡刻着十七年来所有"棋盘案"的详细记录,包括他每次尸检时的细微动作。实验台上摆着七个培养皿,其中六个装着成型的尸蜡,第七个空皿上贴着标签:"秦明·法医·2025.4.25"。
"你终于来了,我的执棋人。"焦脸男人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这次他没戴帽子,焦烂的右脸与完好的左脸形成诡异的对称,左瞳孔正是刘浩然的琥珀色,"李建军用我们的血培育尸蜡,却不知道突变基因会让棋子产生自我意识——你胸前的徽章,其实是他给每个棋子设的定位器。"
他掀开墙角的防水布,露出玻璃柜里的十二具干尸,每个干尸心口都嵌着棋盘徽章:"这是当年真正的遇难者,包括我父亲张卫国。李建军杀了他们,用我们三个活下来的孩子当'棋魂',而你......"男人指向秦明的胸口,"你在十年前救我时,我的血渗进了你的伤口,所以现在你的基因里,既有李建军的突变,也有我的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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