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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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丹，全身精血修为只换下半颗，宋夫人此刻已苍老的像是老太太。

落地手中拿着半颗仙丹，步履蹒跚的走向宋成君，将仙丹放入内府，又用剩余一丝灵力补合伤口。

皱皱巴巴的手轻抚到宋成君的脸上，宋成君已经神志不清，口中重复道：“爹，娘……”宋夫人浑浊的眼睛流泪，她的孩子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罪。

“是爹娘没能护着你，你一出生便被李峰知晓，闹的满城风雨，逼的我们娘三不得不住在中州，娘本想带你去南州，娘就是那里人，”宋夫人艰难的将宋成君拥入怀中，像小时候那样轻摸他的头，“那里啊，四季如春空气中都是花香，美得很。”

噗嗤一声，长剑穿身，宋成君身上充满魔气，眼睛金红交织只余狠厉。

宋夫人不在意扎在胸口的剑，接着说：“等之后你清醒了可以去南州看看，但要等身体好些再去，”声音轻轻的，随着风飘散，“那里人都很好，安居乐……业……你去那……不会有人……为难你……”声音断断续续。

宋雾听不清宋夫人在说什么，也看不到画面，再春风剑刺入宋夫人身体时，一双手护住她的眼。

留崎手掌被眼泪沾湿，平时眉飞色舞的人默默流泪，留崎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这场景，三百年间已不知经过多少次，再大的痛苦也只余麻木，泪早已流干，心头被往事压住，不得喘息。

长剑拔出，又划破什么发出声音，宋雾只觉耳边嘈杂，掩住她眼的手更用力，整个人被拥入身后人的怀中，颈侧被人用额头顶住，微微颤动。

发生什么了？宋雾睫毛颤动，眼睛看不见，身体动不了，心脏像是被手攥住，呼吸艰难，仔细去感受，那感觉又不像是自己的，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雾，感同身受又冷眼旁观。

耳朵努力辨别声音，树叶沙沙，月光无音，有什么被不断的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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