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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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知怎么两人又说到了姜琛身上。

姜琛是二姨娘林氏的女儿，林氏向来得老爷喜欢，老爷对姜琛也很喜爱，不然也不会违背老祖宗的话，带着她一个庶女来了益州祭祖。

姜琛风头可比另一个庶女姜玉筝要甚的多，陶氏当家按着一般庶小姐的用度给了风华院，但挡不住老爷三天两头赏赐，她们姨娘俩日子过的可不美哉，再加上姜琛长的美，那一张脸便是女人看了也会呆上一阵，何况是男人？基本姜琛要什么老爷都会给什么，现在姜琛赫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姜家的嫡出，派头极大，样样要求精细不说，走路都趾高气扬，就差没在额头写上“我是嫡女”几个大字了。

可麻雀到底是麻雀，怎么能当凤凰呢，自从两年前姜婠回来后，通身的气度硬是把姜琛压了下去。

陶氏有一次无意中听到家里下人谈论，明里暗里表示姜琛庶出的就是庶出的，长的再好也只有那一张狐媚子脸，其他一无是处。

陶氏做样子训斥了几句，便也放过了那几个背地里议论主子的奴才，那两母女是惹人嫌的，堵的了几个人的嘴还能堵上全部不成，况且那几年那母女俩也没少给她添堵。

姜婠手指摩擦着杯沿，听到陶氏的话一时陷入了沉思。

姜琛这两年越发荒唐，行事没有一点样子，有事没事便给她找些不痛快，外祖母总说她没有必要去跟一个小小的庶女计较，况且林姨娘出身青楼不说，还未成亲便怀上了身孕，一个姨娘如此的不知廉耻自然教导不出一个好姑娘，把姜琛当跳梁小丑便是了。

这道理姜婠自然懂，但是那个小丑仗着自己不会拿她怎么样，平日里总是走到你面前蹦跶，咬牙切齿地看着你，偶尔还向你扮个鬼脸，像极了戏中丑角，真让人心里不舒坦。

姜婠心里虽然这样想，却是不会说出来，只笑道，

“许是性格这样，母亲不要理会便是了。”

陶氏听到这话淡笑，姜琛跟姜婠可不是一个段位，道，

“阿婠说的对，是我多虑了。”

陶氏余光看到鲍嬷嬷端着几盘糕点进来，想到刚才鲍嬷嬷端出去还剩下一大碗的粥，姜婠许是没有吃多少东西，不打算打扰她。

“我先回去了，生病要多吃点东西。”

姜婠点头，因着身体不适，姜婠也没有特地去送她。

“嬷嬷可有见到三小姐？”

鲍嬷嬷刚把糕点放下就听到姜婠的问话，想到小姐发病时姜琛有没有来过，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

“没，三小姐没有来看过小姐。”

姜婠捏了一块红枣糕，脑子不知怎么就想到那晚姜府门口有些尴尬的气氛，当时身子不太舒服，也没有去在意，现在想来倒颇为怪异。

鲍嬷嬷似乎知道姜婠在想些什么，不等她开口便把那晚的事一字一句的告诉了她。

姜婠啧啧了两声，没有说些什么。

鲍嬷嬷也在心里暗叹，果真老夫人说的是极对的，一个青楼女子哪能教导出一个大家闺秀？这两年姜琛的模样可不是一个庶女该有的，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

“小姐，以后还是离她远些，免得惹上一身腥不说，就怕一个说不准小姐的名声都给败坏了。”

姜婠笑了几声，余光看着姜穆走了进来。

“我过来陪你吃饭。”

姜穆不等姜婠说些什么，找了张凳子就坐了下来。

鲍嬷嬷急急忙忙的去了厨房，

“哥，定好什么时候回去了吗？”

姜穆口中塞着几块桂花糕，支支吾吾的说了句话，见姜婠一副纳闷的神情，喝了口水把桂花糕咽了下去，嘿嘿笑了几声。

“早上我回去倒头就睡，一日都没有吃些东西，谁知妹妹这边的桂花糕这般好吃，忍不住多吃了几块。”

桌上的桂花糕是姜明心送过来的，味道是很好，只是姜婠不喜甜，便没有吃过几块，现下差不多全都进了姜穆的肚子。

看着还剩下几块，姜穆捻了捻手指，脸上是犹意未尽的神情，眼睛直勾勾望着桌子上的最后几块桂花糕，最后想了想干脆全都吃进了肚子里，看着姜婠笑道，

“妹妹一向不喜甜，可便宜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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