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丽湘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
梁王刘阜是当朝二皇子,十五岁便被奉微帝遣到边关,也是她素昧蒙面的表哥。
刘阜便是何莞嫡姐何锦的儿子,与何锦虽嫡庶有别,关系却亲厚。
除了何锦,自嫁出来,何莞与母族便无多少来往,加之何锦生下刘阜,死于难产,阿娘便不提要回本家的事,倒是时常讲述她与何锦还是少女时的趣事,以此缅怀往事。
刘阜的名声她是听过的。
战无不胜,矫勇善战,曾只身潜入羌族大本营,以一敌百,亲手杀掉羌族上任老首领。
世人皆称他为沙漠孤狼。
只是这其中有蹊跷之处。
刘阜为何能提前入长安?且无丝毫风声传出。
再者,她从未听闻裴肃朗与梁王交好,前世也未曾有过。
前世倒是有件关于裴肃朗的荒唐事,轰动朝野。
那时正是数九寒冬,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覆盖了整个长安城。
一怀孕八月的妇人,衣衫褴褛,形销骨立,涨大的肚子几乎压弯她的整个脊背,颤颤巍巍跪在裴肃朗的府邸面前,哭诉裴肃朗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郎,腹中胎儿正是裴肃朗之子。
无人接应她,她便日日跪,半旬有余,直到她倒在白得刺眼的雪中。
一尸两命。
至于裴肃朗,依旧是那个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多了几句为世人称道的风流韵事罢了。
温丽湘每每想到此事,心底便生出一阵恶寒。
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
出身白丁又如何,两扇朱门隔开的是穷与富的距离。
所谓初心,恐怕也渐渐迷失不见。
重生前,她只同情女子悲惨至极的命运,重生后,她读了不少经书典籍,窥见了从未涉及过的深明大义。
裴肃朗这样的男人,实在德不配位。
她特地打听过那妇人的名讳,唤作陆婉儿。
·
室内燃了香,绿釉狻猊香炉摆在屋子最左侧,淡淡的烟雾攀升上空,逐渐散开。
模糊了温丽湘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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