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随机观众，摇到冤种老公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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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纸人光滑的手背破了一个小口，肌肤如同燃烧的纸张一般微微卷起，内里裸露的人体构造，逼真得如同真人一般鲜血淋漓，此刻，即使是爱看柯南的裴若钦也是头皮发麻。

这真的是纸人？

随着叶寻看向裴若钦，那女纸人玻璃珠般的眼球似乎也缓缓移向他，垂眸仿佛无声的问责。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叶寻该不会以为他是故意搞破坏吧。

裴若钦深吸一口气，小声道歉，说着还用小手试图抚平纸人的伤口，但没想到越帮越忙，那撕裂的小口愈加肆虐，他眯着眼都能看到纸人那交错的血管，森然的白骨，以及纠结的肌肉组织。

纸人的嘴角隐约挂着戏弄的微笑，墨色在她瞳眸里沉淀。

感受到叶寻走了过来，裴若钦只觉压力更大了，他不会把叶寻精心做的纸人给弄坏了吧？

下一瞬，叶寻冰凉的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裴若钦心里一惊，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逃避即将到来的虐打。

他弄坏叶寻的东西，叶寻完全有理由在镜头前教训他，就像典型的家长教育孩子一样，只要不过分，没有人会觉得异常。

“诶，原来这里有个缺口？这你都看到？”叶寻的声音波澜不惊。

裴若钦猛地抬头看她，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叶寻竟然会主动给他推锅？她是假装没有看见是他弄开的口子吗？

“继续帮我找找呢。”叶寻瞧了一眼纸人，目露不悦，那纸人戏谑的眼神瞬间收敛，乖巧如鸡。

叶寻用手稍稍抚平，纸人手背的裂口立刻平展，光洁如新，跟刚打了羊胎素似的。

“嗯。”裴若钦鼻音低低的，脑子里已经完全忽略了眼前这个吊诡的纸人，想的都是这个情绪稳定得恐怖的陌生叶寻。

他可是记得，叶寻如何让刻薄的导演手臂脱臼，让骚扰的无赖身心俱残的。叶寻莫不是因为以前虐待他，打出手感和熟练度了？

叶寻此刻若是听到裴若钦的心声，只怕会拼命举手大呼冤枉：误会，都是误会，我真的以为是自己收尾工作的时候不小心给了纸人她一刀，被裴若钦发现了，早知道就不夸他了，还被怀疑居心叵测。

『叮——实时更新，裴若钦黑化进度下降0.5%，当前黑化进度94.5%，落后初始速度，请宿主加深亲子互动』

0.5%？叶寻听到黑化进度下降提示，心里还没来得及高兴，听到小数点，心已经凉了一半截，拳头都硬了：

这破系统是安装拼刀刀插件了？小数点都给我整出来了？下次是不是要得寸进尺，准备给我搞到多少位小数点？

这种不会四舍五入的系统不要也罢，换个系统人家一样能干……

『更正！裴若钦黑化进度下降1%，当前黑化进度94%，宿主请平复情绪』

系统的求生欲已经突破人工智障水平。

修正系统错误后的叶寻意满离，虽然任务进度也才降低1%，但对于裴若钦这种死到临头嘴最硬的小孩，已经算是很喜人的成就了。

只是叶寻在想，是因为她一句夸夸，裴若钦黑化进度就降低了？就这么简单？

叶寻看向裴若钦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恨铁不成钢，难怪在《影帝夫人心尖宠》原著里，未来女主几句话就把裴若钦这傻小子哄得团团转。

感受到背后叶寻奇怪的注视，裴若钦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还好纸人够结实，没被他给吹跑。

“叶姐，该你介绍你的特产了，额，如果这算是特产的话。”直播镜头前，田鑫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叶寻的袖子，表示提醒。

她叶姐该不会是忘词了吧，不过叶寻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种会提前准备台词的人。

叶寻轻咳一声，面对镜头说：“其实我感觉也不太需要介绍，大家都有眼睛……”

田鑫做主持人的，对遣词造句最为敏感，她心里一紧：叶姐的嘴还真是甜，听起来像在骂人又不像，全凭个人钝感力。

“咳咳，相信观众朋友们都看到了，叶寻妈妈做的是一个很特别的纸扎人，很好看有种艺术感，只是看起来有一丢丢的惊悚感，幸好今天是白天，要是在晚上的话，摆在广场上，估计会随机吓死一个路人哈哈。”

田鑫干笑着，台下的观众都面色凝重，只有小孩没心没肺地叽叽喳喳，像是聒噪的一群鸟。

田鑫这话讲的属实有点尴尬，她转头引导叶寻话术，“那么，叶寻妈妈能不能和我们讲讲，今天的特产为什么会想到推销这么特别的纸扎人呢？”

叶寻很诚实：“也想卖点阳间的东西，没有。”

【其实也算特产啦，特别的产物，买的人特惨。】

【叶寻这纸人真的越看越恐怖，尤其是那双眼睛，无论哪个角度，都像在跟着你，这真的是纸做的？好阴森好邪，我感觉我要做噩梦了。】

【我怎么感觉，阴天看起来特别有美感呢？有种神性……别打我，像是来自异世界，突破次元壁了一样。】

【呃呃呃，我要吓出鹅叫了，这真的会有人觉得好看？我巨物恐惧症要犯了，这看起来得有两米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