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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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池后的管道比药研想象的还要大的多，甚至足以让药研直立其中，对比加起来也凑不满一千人的霍格沃兹，这样的管道显然已经远远超过了所需的尺寸。此外，这条管道也远比药研想象的更滑，除了正常下水道中常见的青苔淤泥外，还有一种散发着腥气的黏液包裹着四周，更麻烦的是，这条管道还以一种极险的斜度向下倾斜着。

在这种情况下，饶是药研身手敏捷，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些黏液。幸运的是，那些黏液只分布在一条管道中，反倒避免了药研在那些纵横交错的管道中迷失方向。

很快，管道中的空气带上了一股霉味，在掉出管道的前一刻，药研敏捷地将自己的本体插在了管道壁上，借此稳住了身体。借着本体的反射，他勉强辨认出下方应该是一条石制的隧道，地上似乎还分布着什么的骨骸。

彼得就站在前方不远的地方，甚至于药研只要稍微调整一下本体的角度都能看到彼得的小半片影子。“是的，是的……我尊贵的主人，您忠心的仆人当然愿意为您服务……”男人献媚的声音在隧道内回响着。

“当然……彼得，我最忠诚的仆人，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你呢？”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声音尚且带着一丝稚嫩，声线却出乎意料的浑厚，像是经年的葡萄酒，色泽清澈却又极为浓稠。

男人却开始紧张起来，以至于从药研的角度都能看出他在瑟瑟发抖，又过了几秒，他崩溃似的跪了下去，开始拖着哭腔祈求着什么。

男人对面的少年似乎伏下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男人的抽泣声小了起来，少年则轻轻发出了一声嗤笑。

借着两人对话的空挡，药研从管道中翻了出来，沿着湿滑的石壁将自己固定在了隧道顶上。他向下望去，看到一个佝偻着的矮小男人正跪在地上，谄媚地亲吻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的袍子。

从药研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少年的发顶和小半张脸。仔细看来，只觉得对方肤色苍白，头发乌黑茂密，完全不像大多数英国人那样稀疏，五官也十分俊美。而最让人难忘的无疑是他脸上那双熠熠生辉的红眸，不像今剑那样懵懂清澈，而是透着这个年纪所不该有的阴郁。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药研总觉得对方的身体带着一种奇特的……虚幻感。

“那么，我说的，你也都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