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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宣帝无可奈何的制止,终于引了殿内一阵薄薄的笑意。姜如燕是乐坏了,万万没想到姜杳不通音律到了这般田地,终于闹了大笑话。
还没高兴一会儿,就听闻身前的永续哥哥爽朗大笑,与身边另一位贵公子交头接耳地谈论姜杳美貌逼人,时不时给人以“惊喜”。姜如燕气得咬牙切齿,将琉璃碗内的酥酪搅得稀碎。
坐在这殿里的公子哥们,家世都是汴京城里拔尖儿的。素日里见惯了才艺俱佳的女子,或温顺或讨好,而独独姜杳每一次出场都让他们深感意外。
饶是淑妃娘娘在后宫中磨成了人精,此刻惊异到哭笑不得的表情也是相当之挂脸。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川儿对姜杳没有存着别的那份心思?
梁应渠在朝中地位非同寻常,这般点了他夫人当众出丑,淑妃娘娘不得不强行挽尊。最后只得在才艺出众的贵女中择了两三位,再加上姜杳,一并赏了,以作弥补。
姜杳拿着手中沉甸甸的黄金钗子,只觉着受之有愧,而这督主夫人又着实好当。
毕竟当年连慕容沛忠曾抱着她坐在膝头大笑说:“和明啊和明,你母妃与朕皆是精通琴音乐率,竟生出你这个五音不全的小音痴。”
姜杳看了一眼如今龙椅上之人,心中五味陈杂。适才,宣帝有一瞬间忍无可忍的表情,竟然像极了当年被自己吵到好笑又好气的父皇。
宣帝曾是父亲最信赖的股肱之臣,他的儿子宣青川幼时作太子伴读出入皇宫内廷,与皇子地位近乎无二。她则是自小跟在青川哥哥和太子哥哥身后疯跑,嬷嬷跟在后头追,她一会儿摘了御花园中花匠精心培育的名贵花草,一会儿在太湖里跳石子,或者直接爬到树上摘果子抓知了。
若是嬷嬷管教得多了,她就躲去太子哥哥和宣青川哥哥身后狐假虎威,由得他二人替她说话作保。
大约是从她六岁那年开始,先是太子哥哥染病早逝,宣青川哥哥也慢慢不再入宫了。自东宫报国丧,宣了白事,从前鸡飞狗跳的御花园便倏然静了下来。她偶尔盯着太湖池里的鱼群发呆,隐隐明白母妃口中去了遥远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好事。
再后来又不知怎么的,宣丞相和父皇也渐渐传出不睦的言论。很多事儿姜杳都是听嘴碎的下人们偷偷谈论,有说太子死有蹊跷的,有人说储君早逝不祥的。总之,昭平最后确实亡了。
宴席已近尾声。出了晚宴大殿,姜杳走在前头,自己提起裙角下台阶迈出了门槛。
刚刚多想了些以前宫里的事,等到鼻腔里火辣辣的气直往上冒,见梁应渠挑眉看她,姜杳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将杯盏中剩下的烈酒饮尽了。
这会儿叫门口清明的晚风一吹,才算醒神了些。站在台阶上看,环绕行宫的河上莲灯点点,树梢暗影里还有七彩描画的纸灯笼。
这厢大家都出了大殿,立在门口。身后的编乐声愈发响亮的响起。
随着公公往上空打了个明炮仗,隔了一会儿远处夜幕如九龙高升,高悬于明月旁,炸开无数烟火,如线穿牡丹,流萤走马,日月合璧,闪动变幻壮丽绮美。
宣帝拦着淑妃和太子殿下站于行宫正门台阶的最上方。四周环绕着世家家眷们,齐齐望向天空,当真如书中所言,“天花无数月中开,五色祥云绕绛台。”
夜色浓得化不开,梁应渠站在她身后,见姜杳转过眼来与自己说了些什么。烟火隆隆,他什么也没听清,只见姜杳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即使浑浑噩噩看不清心中所系,也似夜明珠般皎洁。勾得人心中腾起一些怅惋。
“嗯?”
他听不真切姜杳的声音,俯下身来,在她耳畔疑问一声。
她才饮了一杯,话语间唇齿里已是溢了酒香。拿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柳树底,似乎有一团白色的绒球。
他搞不明白,仍是俯着身问她:“怎么了?”
姜杳忽然笑了笑,糯玉珠子似的白牙咧了一排,在暗夜里冲他明媚地笑:“你害怕的。喵喵……”
梁应渠打眼看去,原来是一团小猫。之前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安睡,被烟火吵醒,颤颤巍巍跑了出来。又迷了路,窝在树底下缩头缩脑地看着。
他面色微微一怔,收回视线,全当作没听见。
姜杳却以为他当真没听见,提高了音量扯着嗓子,指着小猫,又喊了一嘴:“喵喵,当时害你摔下来……”
梁应渠从身后捂住她的嘴。
真是的……无聊至极。
娇唇潮湿软糯,触在他手心,痒得令人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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