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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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在一楼，小贺总的饮食会由专门的营养师安排，如果不合您口味，或者您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告诉跟厨师说，会单独给您做。”
登上楼梯，孙韬带着柏川来到二楼，“左边是您的卧室，行李也都放在这，这间带一个小书房，方便您工作。”
他指指右边，“这边是小贺总的，没有书房，夫人说了，他工作起来太劳神，没书房都偷着干，更不能准备这个。”
柏川：“……”
“三楼还有健身房、泳池和琴房，您都可以随意使用，卫生和采买都有专人负责，您有任何需要都能跟他们提。小贺总下周三出院，在此之前您先适应下新环境，再和医生沟通沟通就行。”
柏川点点头，对安排没有异议，“那我先整理行李。”
“好，我去通知厨师准备晚饭——您有什么忌口吗？”孙韬看向这个年轻的alpha，据他所知，这些名媛少爷们大多嘴很挑剔。
“没有，”柏川细想了想，“不过我吃不来太酸口味的。”
孙韬记下，“没问题，那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孙叔，这里隔音怎么样，”柏川叫住他，看着只有一墙之隔的两间卧室，“我直播可能会声音大些，离得这么近会不会打扰贺总？”
“不会的，这里隔音条件很好。”孙韬笑着答。
“那就好，我没别的问题了。”
孙韬离开，心里松了口气。
他大半辈子都在贺家当管家，见识也算广泛。那天贺夫人去见柏川时他也在场，后来联系柏川、安排搬家都是他负责。
几次接触下来。他发现柏川虽然年纪小，但始终不卑不亢，待人接物很有礼貌。
放着这样一个人在小贺总身边，起码能放心。
柏川目送管家离开，又看了眼属于贺斯言的那间卧室，然后推开自己的房门。
房间很宽敞，米色系的大床靠在一边，温暖的阳光从落地窗倾泻而下，刚好能照到床的一角。
所有家具一应俱全，他的行李被整齐地码放在地毯上。
行李简单，很快就归置好，最后柏川调试了下设备，没发现问题。
环顾四周，书房有一面都是书柜，摆着几件工艺品，宽大的办公桌放在前面，无论是背景还是采光，都适合直播。
一切妥当，似乎没什么再需要做的。柏川敛眸沉思。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点开日历，在“下周三”那里标了颗星号。
吃完饭后，一个身形较胖、目测三十多岁的男beta来见柏川。
“柏先生你好，我叫陈志远，是贺斯言先生的私人医生，也是这次治疗的主负责人，日后咱们还得多多合作。”
柏川起身颔首，“陈医生好，您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不用敬称。”
这倒是省事，陈志远乐得如此，“也对，你才十九岁，总这么叫还显老了。”
“那柏川，我先来确认下我拿到的资料——你现在有空吗？”陈志远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纸，是关于柏川的基本身体情况。
看到对方点头，陈志远便念着纸上的字：“十六周岁分化，信息素纯度98.2%，接种过……”
柏川专注地听着，深黑的眼眸犹如深水。
“……无重大疾病史，无过敏史，未进行过信息素辅导。”语毕，他看着柏川，目光灼灼。
眼前的这个alpha，无论放在哪个医科学府都是当之无愧的稀有实验体！
“都没有问题。”柏川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还帮他倒了杯水。
“你这身体素质是真好，比一般的alpha还要好很多，果然啊，纯度越高就越强悍，在九十以上，哪怕只高百分之一，就完全不同。”陈志远感叹道。
他低头喝水，因此没注意到柏川一瞬间的冷脸，“其实还好，我前几天还有些感冒。”
——尽管是淋了场大雨后才少有的生病。没吃任何药的情况下，一天就痊愈了。
陈志远放下水杯，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
“我再给你说说什么是信息素紊乱症，也就是贺先生的病。”他点开一份文档。
没错，他还专门做了份ppt。
要在雇主面前好好表现自己的用心程度！
占总人口百分之十的alpha和omega都拥有信息素，由各种化合物组成。每个人信息素的成分和比例都不同，与指纹一样独一无二。
所谓信息素纯度，实际上就是信息素组成物中占比最高的那类物质的比例。
纯度越高，意味着越“alpha”“omaga”——强健的体魄和生育能力，优秀的记忆力和智商水平，优越的外貌和身材比例，甚至比beta拥有更长的寿命——上帝在创造ao时，似乎偏心得无可救药。
信息素紊乱症，便是低纯度的信息素者内稳定失调，发生头痛、呕吐、昏迷等症状，最严重时甚至会猝死。
该病患者不能乘坐高危设备受到刺激，不能过度劳累，不能受到低匹配度信息素的侵扰。
“这部分看懂了吗？”陈志远以前在公立医院带过实习生，此时职业病发作，忍不住强调重点，“纯度和你们年轻人爱说的匹配度不一样，纯度是一个人的，匹配度是两个人之间的。”
“我明白了。”其实很多东西在中学的生理课上有讲，但柏川还是听得认真。
陈志远显然很满意这种好学生，“不过匹配度也是个很有用的指标，高匹配度的信息素更易融合，在治疗紊乱症的病例里，匹配度和治疗效果整体表现为正相关。所以啊，你难得的是不仅纯度高，还有跟贺先生的匹配度也高得很啊！”
“……嗯。”
柏川少有地语凝，只好胡乱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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