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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数日,吕雯梅没有再去见萧怿,只在无事时绣着尚未完成的《春晓远山图》。而宁和宫的宫人们听闻皇后惹恼了皇上,都是人心惶惶,终日难安,生怕皇后被废累及他们。好在皇上迟迟未下废后的诏书,宫人们才稍稍心安,只盼着皇后别再招惹皇上才好。
这天午后,惠儿手捧一只包袱从外面进来,一言不发地放在了几案上。
吕雯梅见她悒怏不乐,停手不绣,问道:“怎么了?”
惠儿犹豫片刻,道:“娘娘,卢王不肯要您做的衣服,又遣人送了回来。”
吕雯梅心下一凉,声音倒还平静:“那就算了。”
惠儿怨声道:“可是,这些衣服都是娘娘辛辛苦苦、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卢王为何不肯收下?”
吕雯梅也感奇怪,但无心去想,说道:“可能他不需要才不肯收。你把衣服放回柜子里吧。”
惠儿还想再说,但见吕雯梅的神情是不想多听的,且知多说也无用,只好照着做了。
吕雯梅又绣了几针,问道:“皇上还是老样子?”
惠儿闷闷答道:“是的。皇上除每日照常上朝外,奏章已不认真细看,只粗略地瞧几眼,随意批几个字便应付了事。”
吕雯梅叹口怨气,不再说话,继续绣图。半晌,她收了针,将绣好的《春晓远山图》从绣架上取下来折好,装进了一只枣红色长木匣中,然后道:“你随我去见皇上。”
惠儿惊惶:“娘娘,您还要去见皇上?”
吕雯梅愀然不乐:“皇上一日不改过,我就一日不能心安。”
惠儿忧心道:“可是娘娘,皇上是不会听您劝告的呀!”
吕雯梅神色坚定地道:“只要我还是皇后,就得去规劝皇上。不管皇上肯不肯听,我都要去。”
惠儿没办法,跟着吕雯梅出去。
主仆二人来到章德殿,吕雯梅正想进去,却被站在门前的许宗源拦住,皮笑肉不笑地问:“娘娘有事?”
吕雯梅一见他就有气,不客气地道:“本宫有事要见皇上,你让开。”她向前迈了一小步,仅与许宗源相距不到一尺。
许宗源纹丝不动地站着,压低声音道:“娘娘来的真是不巧,皇上正在里面休息,您还是先回去吧。”
吕雯梅似信非信地盯住他问:“是吗?皇上真的在休息?”
许宗源的样子看起来不像在撒谎:“是真的,娘娘。奴才就是有一千个胆儿也不敢骗娘娘您那!”
吕雯梅踌躇不决,如果不进去,自己岂不是白来一趟?要是进去了,万一萧怿真在休息,那他定要生自己的气,更不会听自己的劝告。到底该不该进去见他?
惠儿见吕雯梅既不说进,也不说走,知她为难,就道:“娘娘,我们还是别惊动皇上了,改日再来吧。”
许宗源立即道:“这天色都快黑了,您还是改日再来为好。”
吕雯梅只好让惠儿把盛着《春晓远山图》的木匣交给许宗源:“有劳公公把这只木匣交给皇上。”然后与惠儿离去。
其实萧怿并未休息,只是故意找个借口不想见吕雯梅的面。
许宗源捧着木匣进来,见皇上在写字,轻声道:“皇上,皇后娘娘送来一只木匣。”
萧怿正低头作赋,闻言只“嗯”了一声,不予理睬。
许宗源待皇上搁下笔,才敢问:“皇上还是不想原谅皇后娘娘?”
萧怿默默审视了一遍自己作的赋,说道:“那就得看她肯不肯向朕认错了。”
翌日清晨,吕雯梅打算等萧怿退了朝再去见他,却见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赶进来道:“皇后娘娘,小公主生病了,您快去瞧瞧吧。”
吕雯梅惊问:“病得重么?传太医没?”
“病得倒不算重,应是夜里着了凉,有些发烧。太医已经过去了。”
吕雯梅心下稍安,奇怪地道:“大热天的,怎么会发烧呢?”
那宫女嗫嚅着道:“昨夜小公主嫌热,睡时不肯盖被,那知就生病了。”
吕雯梅怨声道:“这孩子真是不听话。”说着向外快步走去。
她到程光宫时,太医却不在,便问一宫女:“太医呢?”
“回娘娘,太医去开方子了。”
吕雯梅在榻边坐下,见女儿身上盖着薄被,闭着双眼迷迷糊糊地睡着,不便叫醒她,伸手搭了搭她额头,发觉很烫,不免焦虑道:“这孩子都七岁了,还是一病就发高烧。”
惠儿慰道:“娘娘别急,待会小公主喝了药就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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