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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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山带着捕快把全村人案发之日的行踪都过了一遍。
刘妈作为最后一个见过阿梨的人,受到重点排查。
她最心爱的小孙子被抓来,架在刀下。同样的问题陈长山翻来覆去前后颠倒见缝插针地问了三遍,刘妈看着那钢刀,心肝欲裂,根本不是用脑子答话,全然是机械反应。
顾明宣虽是在隔壁旁听,也很悚,即便知道陈长山手很稳,还是担心刀锋会划伤孩子。
这景象总让她想起昨天那把染血的玉剑。
最后刘妈差点没吓疯,孩子倒是很开心——本来就跟他说好了,一个问题得一颗糖,现在满兜都装不下。
“当时阿梨穿什么衣裳?手里可有什么物件?往哪个方向去了?”陈长山问。
刘妈正劫后余生地抱着孙子,闻言一呆:“这我不可不知道,没瞧见啊。”
隔壁旁听的顾明宣一怔,只听陈长山立马问道:“你没看见她?只听见声音?”
“可不是?村正家的院墙可高了,我那会儿忙着收被子呐,哪能扛着被褥去聊天?就隔着墙说了几句话……”
所以刘妈并不是最后“见”过阿梨的人,而是最后“听”过阿梨的人。
想在别人面前冒充阿梨很难,可在刘妈这种耳背的人面前,只要自称是阿梨,刘妈便会认作是阿梨。
凶手杀死了阿梨,然后利用刘妈的耳聋,制造阿梨还活着的假相,混淆阿梨的死亡时间,从而摆脱自己的嫌疑。
凶手知道刘妈什么时候收被子,知道李小海对阿梨的愧疚——顾明宣猛然想起了她在村正家客房里曾经捡到的那根头发。
陈长山知道后,翻出了李村正那日的行踪。
将近半个月没下雨,李村正一早就去沟渠里引水浇田,中午才回。
吃完午饭,李闰年找小伙伴玩去了,李村正独自在家午睡,直到刘妈过来打扫院才起,然后出门给菜地除草,遇到了同村的李二柱,在地里边干活边聊天,傍晚才回家。
凳子还没坐热,李泽宁便找来,说阿梨不见了,李村正便带着全村的人开始找。
如果他在刘妈进门后才出门,然后在院墙外捏着嗓子假装阿梨,完全有作案空间。
“可以作为疑犯考量。”陈长山思索了片刻,谨慎地道,“只是一根头发,有可能是阿梨本人以前留下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比如刘妈——和阿梨接触过后带过来的,很难直接证明李村正本人是凶手。”
顾明宣跟着叹气。
要是搁现代就好了,在专业仪器下,可以观察到头发是自然脱落还是受损脱落,是钝器打击还是被外力扯下,多少能还原当时的情况。
知府知道这事后,小心翼翼问道:“只是因为死亡时间对不上,老夫人便觉得凶手另有其人吗?刘妈连面也没见着,本身又有耳疾的,也许外头跟她说话的人根本不是死者,死者早就被藏到床底下。”
在知府看来,死者不过一名村妇,且已经有人认了罪,这案子顺理成章就可以结了。
此地穷苦,天气又热,老夫人年纪又大,这案子查不查的无所谓,老夫人若是出了点好歹,京城三省六部里的杜家大佬哪一个会放过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顾明宣高深莫测,“老身一看李小海就知道他是个好孩子,不会杀人的。”
“……”知府,“老夫人慈悲。”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乌漆抹黑找一根头发也不现实,只能明天一早再来。
好在自从昨天起,村子里的事就没断过,刘妈更是第一时间就被陈长山控制住,根本没顾上去村正家做洒扫。
李村正把自家的房子全让了出来,自己带着孙子住到邻居家中。
顾明宣随后去了一趟祠堂,指望能从李小海嘴里撬点东西,结果无功而返。
她又往傅幸臣那儿送了好些瓜果吃食,虽然没得到好脸色,但至少聊表寸心,努力将功折罪。
然后才回房睡觉。
这几天她可以说是全村最忙的人,搁以前这身老骨头只怕要散架,可不知道是忙得多了习惯了还是怎样,自己感觉精气神比在永宁侯府时好了不少——那会儿她可是上两级台阶都要喘半天。
果然心态要年轻,身体也会跟着年轻起来呢。
睡到一半,隐隐听到敲门声,然后被丫环轻轻摇醒:“老夫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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