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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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谈心
他打开自己的包裹,取出其中柔软细腻的衣物,细心地在马车上铺好,然后拍了拍。
他边铺边轻声说道:“下午你便在马车上靠着躺一会儿吧,车厢的木板太硬,垫些衣物会舒服些。”
祝卿连忙摆手,担忧地将衣物推回:“这如何使得?若是弄脏了你的衣物,岂不是我的罪过?”
晏子诏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显得分外可爱:“无妨的,衣物本就是用来穿的,何况是为了让你休息得更好。我们接下来还要日夜兼程,没有客栈可供休息,你还是早些适应为妙。”
他的眼神中满含关切与真诚,让祝卿无法拒绝。她轻轻点头,感激地说道:“我会努力适应,你不必担心。”
祝卿一行人,心系边疆烽火,非为游冶山川,故而行程紧迫,未尝稍歇。
晨曦初破晓,便策马扬鞭,夜幕低垂,依旧在努力赶路,昼夜更叠间,唯馀车轮滚滚,踏破寂静。
林间为榻,星月为伴,虽说有路过几条小溪,但是小溪里不知道有什么,根本没有人敢下去洗澡。
数日下来,众人皆尘满面,鬓如霜,衣袂间弥漫着不易察觉却又难以忽视的酸涩之气,大家习惯性地闻久了,甚至感觉自己的鼻子快失灵了。
骑马的侍卫,昔日英姿飒爽,此刻却显露出几分疲惫之色,步履蹒跚,走着走着甚至都仿佛要昏倒一样。
而小孩子们虽然一直坐在车里,但是几日下来,都蔫巴巴的,眸中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与光彩。连那书本上的字句,也似乎失去了吸引力。
祝卿见状,去找晏子诏共商对策。
晏子诏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轻声道:“我也正想要去找你说这事,我一会儿便去和侍卫长商议。”
祝卿颔首,深知若是她自己去说,那侍卫长或许会觉得她娇气,难以服众。
晏子诏策马赶上前面。
侍卫长见状,连忙躬身相迎:“殿下有何吩咐?”
晏子诏面色淡然,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气,缓缓言道:“前方可有镇子?我们或许可以先去修整一日,否则,大家恐怕难以为继。”
侍卫长环顾四周,见侍卫们个个疲惫不堪,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晏子诏轻拍其肩,语重心长:“虽战事紧急,然若我等身心俱疲,何以御敌?此行护卫,多为府中侍卫与镖师,鲜少经历此等急行军之苦。”
侍卫长闻言,心有戚戚焉,忙应允道:“好!那便在前方镇子休整一夜,以养精蓄锐。”
他心中默算时辰,确信即便稍作停留,亦也能按时抵达边关。
消息一出,侍卫们虽面色淡然,但眼底难掩喜色,但小孩子们却不管那么多,欢呼声自车厢内溢出,清脆悦耳,如同春日里最美的旋律。
他们曾幻想旅途中的种种乐趣,却不料现实如此残酷,之前想象中的,边走边玩,长长见识,早就在这一路的颠簸中化为了泡影。
此刻,他们心中唯有一个愿望——在那坚硬的床铺上,好好睡一觉。梦里不再有颠簸的车厢,不再有刺耳的声响,更无同伴间的磕碰,只有宁静与安详。
祝卿望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连这连日来的疲惫都随之消散。
前面说是一个镇子,实则不过是几缕炊烟缭绕的农庄,散落着几户人家,质朴而宁静。
此处并无繁华客栈,众人只得借宿于村民家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众多过路人,寻常屋舍自是难以容纳。
村长闻讯而来,见是远道而来的公差,心中满是敬意,将自家最为整洁的居所腾出,那是村中难得的雅致之所,本应是晏子诏这位尊贵五殿下的休憩之地。
侍卫长一番周详安排:“殿下应当住在村长家中,其他人另寻他处安顿。”
然而,晏子诏却提出异议:“祝卿身为女子,理应享有更为妥帖的庇护,此地既清净又安全,最是适宜。”
村长的屋子在村子的最中央,呈众星捧月状,一旦发生变故,自是防护最为周全之处。
祝卿闻言,面颊微红,连忙推辞:“民女卑微,岂敢劳烦殿下,旁边简陋小屋便已足矣。”
周围的人都等着他们做出决定,被几十双眼睛看着,晏子诏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似乎有失考量。
晏子诏略一沉吟,终是寻得一策:“祝卿领着这些女孩子居于村长家中,我则领着男孩子和众侍卫另寻他处。”
这样
听起来合理了许多,村长赶紧道:“家中尚有一厢房空置,原是小儿离家所留,若殿下不嫌弃,权作休憩之所。”
晏子诏含笑应允,住宿之事,至此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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