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淝水之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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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一心想要实现统一天下的宏图霸业，开启了南征的征程。他亲自坐镇中军，身着熠熠生辉的金色战甲，头戴镶嵌着宝石的头盔，腰间悬挂着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整个人意气风发，仿佛整个战局都在他的绝对掌控之中。他端坐在帅案前，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地图，心中谋划着下一步的战略，那模样就像是一位主宰世间万物的帝王。“传令下去，各路大军务必严守军纪，不得扰民，违令者斩！”苻坚的声音雄浑有力，在中军大帐中回荡。

西路军由姚苌和吕光统领。姚苌身形消瘦，目光狡黠，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他足智多谋，行事风格诡异，让人难以捉摸，眼神中时常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吕光则身材魁梧，满脸胡须，显得格外粗犷，他熟读兵书，作战经验丰富，沉稳而果断，麾下军队训练有素，纪律严明，行军作战有条不紊。苻坚看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道：“西路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务必要速战速决，为大军开辟出一条通路。”姚苌和吕光连忙跪地领命：“陛下放心，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东路军由苻洛指挥，苻洛身为宗室子弟，作战勇猛无畏，在军中威望颇高，他生得虎背熊腰，声若洪钟，每次冲锋都身先士卒，所率领的东路军大多是精锐铁骑，行动迅速，冲锋时如狂飙突进，负责从侧翼对东晋进行包抄，配合中军与西路军形成合围之势，给予东晋致命一击。苻坚拍了拍苻洛的肩膀，笑着说：“苻洛，此次出征，你要好好表现，待得胜归来，朕必有重赏。”苻洛单膝跪地，大声说道：“陛下如此信任臣，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之恩！”

而慕容垂，这位在前燕时期就威名远扬的名将，他身形高大，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他在前燕的战场上纵横驰骋，立下了赫赫战功，麾下旧部众多，对他忠心耿耿。苻坚深知慕容垂心中复国的念头从未消失，就像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潜藏着巨大的威胁。因此，尽管慕容垂多次主动请缨，希望能在南征中一展身手，苻坚却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没有给他任何军权和职位，只让他在后方“安享太平”。慕容垂心中满是愤懑和不甘，他在自己的府邸中来回踱步，暗自思忖：“苻坚啊苻坚，你如此提防我，可我慕容垂岂是池中之物，总有一天，我要重振燕国的雄风！”但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每天照常上朝，对苻坚恭敬有加，暗中却与旧部保持着密切联系，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苻洛自恃在灭代国的战争中立下大功，便居功自傲，心中的野心也在不断膨胀。他原本被苻坚任命为征北将军、幽州刺史，镇守东北边疆。建元十六年（380年）正月，苻坚重新起用北海公苻重（苻健兄长之子），任命其为镇北大将军，镇守蓟城，取代苻洛的职务。不仅如此，苻坚还擢升苻洛为益州牧、征南大将军、使持节，都督益州、宁州、西南夷诸军事，领护西夷校尉，镇守成都，并且特意命令其从伊阙出发，至襄阳乘船溯汉水而上至成都，就是不准苻洛进入长安。

苻洛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暴跳如雷，他把下属召集到营帐中，满脸怒容地抱怨道：“我乃皇室至亲，为大秦立下赫赫战功，却不能入朝成为将相，一直被排挤在边远之地。如今又要将我发配到西南边陲，还不许我途经长安，其中必定有阴谋，恐怕是想让荆州刺史梁成在汉水中将我除掉！这口气，我如何能咽得下！”

幽州治中平规一直对苻坚的统治有所不满，此时见有机可乘，便趁机煽风点火，他凑到苻洛身边，低声说道：“明公，主上虽然还没有做出昏庸暴虐之事，但他穷兵黩武，百姓疲惫不堪。如今您威名远扬，若竖起反旗，百姓必定会纷纷响应。您占据整个燕地，坐拥东海，北边统领乌桓、鲜卑，东面带领高句丽、百济，麾下士兵不下五十万，为何要乖乖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呢？以您的威望和实力，完全可以成就一番大业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明公可要三思啊！”

在平规的挑唆下，苻洛心中的野心彻底被点燃，想起之前苻重造反的事情，他把心一横，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孤意已决，谁敢反对，格杀勿论！我要让苻坚知道，我苻洛不是好欺负的！”

于是，苻洛在和龙（今辽宁朝阳）公然自称秦王、大将军、大都督，任命平规为辅国将军、幽州刺史，玄菟（今属辽宁沈阳）太守吉贞为左长史，辽东（今属辽宁辽阳）太守赵赞为左司马，昌黎（今属辽宁义县）太守王蕴为右司马，辽西（今属河北迁安县）太守王琳、北平（今属河北遵化）太守皇甫杰、牧官都尉魏敷为从事中郎，正式扯起了造反的大旗。

苻洛为了扩充势力，分别派遣使者带着大量金银财宝和亲笔书信，到乌桓、鲜卑、高句丽、百济、新罗、休忍等部族或者王国征兵。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各国都纷纷回复：“我们是为秦天子守卫藩镇，绝不会与苻洛你一同谋逆！”

苻洛得知后，惊恐万分，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王蕴、王琳、皇甫杰、魏敷等人心向苻坚，不愿追随苻洛造反，还打算向朝廷告发此事，结果都被苻洛残忍处死，鲜血染红了营帐前的土地。苻洛看着地上的尸体，恶狠狠地说：“敢背叛我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吉贞、赵赞给苻洛出主意说：“如今各国都不响应我们，事情已经与我们的预期背道而驰。明公您如果是因为害怕前往益州，应当派遣使者进奉表章，请求留下，陛下也不会不加考虑地拒绝。或许我们还有转机，没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可平规却坚决反对，他急切地说道：“如今事情已经败露，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我们应该声称接受诏令，实则带领幽州的军队，南出常山（今属河北正定）郡，阳平公苻融定会远道迎接，我们便可以趁机将他擒获，然后进军占据冀州，统领关东兵众，进而图谋关西，如此一来，天下弹指间就能平定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明公！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苻洛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听从了平规的话，他派兵三万协助刚到任的哥哥苻重镇守蓟城，准备大干一场。他心想：“平规说得对，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不能回头了。我一定要夺取天下，让苻坚后悔他今日的所作所为！”

四月，苻洛亲率七万大军从和龙出发，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利刃，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大军所到之处，尘土飞扬，气势汹汹地向都城长安杀来，妄图一举推翻苻坚的统治，自己登上皇位。苻坚得知苻洛造反的消息后，又惊又怒，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身为宗室的苻洛竟然会背叛自己。“这个苻洛，简直是忘恩负义！朕如此信任他，他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苻坚气得满脸通红，在大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如今该如何是好？若是不能尽快平定叛乱，南征大业必将受阻，这可如何向天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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