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笑话

小丑并不是一个多么有耐心的角色，或者说他的耐心大部分都给予了蝙蝠家的成员们，为了如愿在他们的脸上看见痛苦或者是恐惧的神情，他甚至可以耐得下性子做上几个月甚至好几年的谋划。

而阿立亚的沉默则逐渐让他有点按捺不住心中那些凶残又甜蜜的想法了，于是他拔高了声音，脸色阴沉了下来，嘴边笑容的弧度却更大了，“knock，knock，甜心，时光宝贵，漫漫长夜你不会想就这样和我在这里僵持着吧？

那会让我很烦躁，我是个急性子，厌恶等待这种事情，那会让我很想杀人。”

他伸手敲了敲他们身下的床板，开始模仿钟表指针的滴答声，显得诡异而癫狂，但阿立亚却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阿立亚也察觉到了自己处境的微妙，她虽然对小丑这个人物没有什么实感，但不妨碍她知道和这种阴晴不定的人物打交道的危险性。

当前正是那种电影情节经常会发生的经典桥段，入狱新人被老人盘问入狱原因。

在这些穷凶极恶的恶徒之间，也存在着明显的鄙视链。

像偷盗或者是抢劫之类的大众理由并不会得到狱友们的另眼相待，越凶残的人物越能在这个扭曲的由罪犯组成的小社会里得到尊重与追捧。

阿立亚或许该把自己形容地更为凶残一点，起码告诉自己这位疯狂的新室友自己并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但即使是那些位于哥谭黑暗王国的最顶端的那一批超级罪犯们都会对这位几乎是众人心照不宣的梦魇级别的人物感到胆寒，阿立亚并不觉得自己能够恐吓到对方。

这个选项无疑要比挑衅警方都更要有勇气的多。

小丑自始至终也传递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他想找点乐子，而这个被找乐子的主角就是阿立亚本人。

她知道小丑能够看穿人心底的罪恶深渊，他企图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极度疯狂的色彩。

于是她有点费力地侧过头，直视对方的眼睛，那双浑浊黑暗的双眼，带着点癫狂的亮光，似乎噙着笑意与愤怒两种完全截然相反的情绪，兴致勃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不知道。”阿立亚面无表情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小丑的脸色彻底阴郁下来了，阿立亚的回答让他失望透顶，原来这又是一个蠢货，他开始觉得自己刚刚浪费的时间用来回忆蝙蝠和自己曾经的那些甜蜜互动都比观察这个家伙来的有价值得多了。

但接下来，阿立亚的话却让他的心情瞬间扭转，让他阴狠的眼神逐渐发生了变化，让他不禁绽开了欣喜而意外的笑容。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罪。”

阿立亚的表情真心实意地感到了疑惑，但接着她又转过了头去，凝视着他们头顶那盏明亮过头的冷光灯，她柔和面容在这种灯光下显得有点令人惊悚的非人般平静，“我只是想要追求我应得的公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而我甚至还给予了那些恶棍以仁慈，但他们却认为这是我的罪责。”

她茫然的侧目回望着小丑的眼睛，似乎从里面的倒影中看见了一个扭曲的失真的自己。

“你说的对。”小丑近乎讽刺地赞叹道，接着他又陷入古怪的沉默，良久后他爆发出尖锐的持久的笑声，甚至不可自控地笑到近乎痉挛。

“即使你操控了另一个蠢蛋差点捏碎那几个废物的头颅，但我确实也觉得，这不是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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