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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大乾皇帝瞬间变色。
堂堂丞相，在这老叟面前，竟然卑微的好像奴才一样。
一念至此，大乾皇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陈长空！不要以为有些微末威名，就可在朕面前撒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一个将死之人，若再放肆，朕不介意送你提前上路。”
陈长空目光如炬，毫无退让。
“就因为快死了，我更不怕死。今天他碰了我的女人，我若不让他付出代价，岂不是白活了这九百年？”
“舍得一身剐，敢把大乾皇帝拉下马。”
“反正我活了九百年，也活够了。谁敢惹我，我就拉谁一起同归于尽，灰飞烟灭。”
大乾皇帝的面色骤然僵硬，威严之下，是掩饰不住的微妙情绪。
陈长空那句同归于尽宛如一柄利剑，精准刺中了大乾皇帝的心理防线。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屏住呼吸，连大乾皇帝身旁的侍卫都不敢轻举妄动。
就连大乾皇帝本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明明是他占据了大义与权力的制高点，可眼前这个垂垂老矣的陈长空，却让他生出了一种深深的忌惮。
尴尬蔓延，大乾皇帝试图挽回威严。
“你敢威胁朕？”
大乾皇帝的拳头松开又攥紧，神色几度变化，尽力保持着他一贯的从容。
陈长空却像是看透了一切，嘴角微微扬起：“威胁？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要是不信，大可试试”
这句话轻描淡写，却字字如刀。
陈长空语调不急不缓，似乎根本不在意眼前的皇权威压。
反而是那份从容与无畏，刺得大乾皇帝心头一震。
大乾皇帝的呼吸加重，情绪开始失控。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恼怒。
但是有不敢过分激怒对方。
这一刻若退步，便是对皇威的巨大打击。
可要是真的动手，这个疯子说不定真会以命相搏。
他低头扫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胡承河，又看了一眼那把拐杖——上面似乎还沾着土，却仿佛能撬动整个天地。
大乾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胸中翻涌的情绪。
陈长空的话如雷震耳，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大乾皇帝原本咄咄逼人的态度在这一刻竟微微一滞。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苍老的身影，试图从中看出虚实。
但陈长空的神情太过森然，像是一头濒死的野兽，带着随时拉人下水的狠绝。
半晌后，大乾皇帝冷哼一声：“哼，朕是千金之躯，懒得跟你这样的人废话。回宫！”
说罢，黄袍一挥，怒火燎燎而去。
围观的百姓早已鸦雀无声。
皇女目光复杂地凝视陈长空。
今日，她的骄傲被狠狠击碎。
这个即将入土的干瘪老头，凭一己之力逼得大乾皇帝和丞相低头。
这让她感到深深的折辱。
皇女的手轻轻搭在剑柄上，指尖微微发抖，最终，她咬了咬牙，策马离去。
围观者默默散去，但所有人都知道，从今日起，陈长空的名字将重新在京城传开。只是这次，不是威名，而是敬畏和恐惧。
回到破旧的小院后，苏金莲跪在陈长空面前，低声说道：“老爷今日所言……可都是真的？”
陈长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闻言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女子，目光复杂。
“当然是真的，”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你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欺负你。”
苏金莲听后，俏生生地跪直了身子，低声说道：“若真如此……苏金莲愿一生相随，报答老爷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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