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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谢扶云看向来人。
凌栖风的袍角被风吹得轻微晃动,衣袍上也沾着细雨的痕迹。
“嗯。”他应声,收起伞,目光下垂,扫过案前的糕点,然后在谢扶云对面的蒲团前坐下。
蒲团尚且温热,酒盏是两个,小盘中还有半块未吃完的糕点。很明显,方才,不是谢扶云一人在这。
凌栖风同谢扶云对视一眼,他们心照不宣地对这件事闭口不谈。
“谢大哥在拙园一切可好?”
“一切尚好。”
“再过一阵子,便是花朝节,谢大哥得空可下来一道出去走走。”
“好。”
“祖母也十分挂念你。”
“我明日便下去同祖母问安。”谢扶云微笑着说。
步重歌本来是不该在窗边偷看的,但那该死的好奇心作祟,她又十分想看看这回来人是谁。谢扶云先前同她说,他这处十分僻静,很少有旁人来。可短短一段时间内,刚走了个赵钧,又来了个旁的。
步重歌将窗户小心翼翼推开一道缝,在二指宽的天地间,见得濛濛细雨,海棠花叶簌簌,还有亭下端坐的男子。
步重歌不由得呼吸一滞。
竟是这个混蛋。
她看见凌栖风正在同谢扶云寒暄,由于隔得较远,她瞧不清凌栖风面上神色。正当她在考虑有没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暗算凌栖风一番时,忽然看见凌栖风抬起头来。
步重歌赶忙关窗,侧身,紧贴在一旁的墙边。
凌栖风看见对面阁楼中,窗户昏昏的黄光里一晃而过的身影。那道身影只如惊鸿般,一掠便不见行迹。
谢扶云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身后许久,心生异样,唤他:“二郎?”谢扶云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
却听见凌栖风说:“谢大哥,你院中的海棠正开得好。”
雨中,海棠花叶重重叠叠,似一大团轻粉云雾,被风一吹,散开复又聚拢。院中腾着轻盈的濛濛水汽,阁楼上那一窗亮着的暖黄的光,笼在一层白雾和粉色的云烟之后,更是如梦似幻。
谢扶云轻笑一声,没说话。
步重歌长舒一口气,真险。
*
初十,夜晚。
步重歌照着谢扶云给她的那张藏经阁的地图,很快绕过看守的弟子,进入阁内。
夜里僻静,只听见檐角悬挂着的金铃被风吹得叮当清脆响。
步重歌只知道丹阳心法在藏经阁内,却不知它到底在哪层,只能从最顶层开始一层层搜寻。
她点燃一只火折子,晃过屋内一排排书架,几层楼下来,眼睛都看得要花了。步重歌伸个懒腰,正欲继续往下搜时,忽觉察出不对劲。
她将火折子吹灭,环顾四周,迅速躲进了桌子底下,又急急圈地掐了个隐身诀。
未几,听得门被推开的声音。
有人踩在阁楼的木质地板上,脚步声与木板挤压的嘎吱声响起,越来越近,直至在面前停下。
步重歌窝在桌子底下,目光只能见着那人下半身的衣袍。那人在桌子面前坐了下来,点燃了桌上的灯盏。
刹时,周遭一小片昏昏的光亮,书籍翻页时,灯光忽闪,掠过阴影。
步重歌蹲着身,她不想闹出大动静将谢扶云连累其中,只能一直等。她在心中祈祷,这人赶紧走。
不知那人看的是什么书,竟看得这么入迷。步重歌等得眼皮子直打架,就在她几要入睡时,那人忽然将腿往前伸,步重歌顿时清醒,往旁边挪了挪。
沉住气,她极力压制住脾气,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再等等,再等等。
步重歌继续蹲在那处,眼睛盯着那人袍边绣的忍冬暗纹,目光顺着花纹一遍遍临摹,以借此来打发时间。
很快,她发现,这个法子行不通。她的腿都要蹲麻了,那人竟还在看书!
步重歌实在忍不住了,站起身掀翻桌子,又一脚踹向面前人。
那人显然没防备,被步重歌一脚踹得正中胸膛,他又担心那跌落的灯盏,分神去探,手稳稳接住灯盏那瞬,刚好被步重歌压着肩膀推翻在地。
速战速决!步重歌飞快地画了个定身咒,以掌结印,一掌正要定在那人胸膛前,手腕却被那人牢牢握住了。
她看见掌下的咒印瞬间碎为齑粉,瞳孔震动。
这时,才同那人目光对上。
真是冤家路窄!步重歌咒骂一声,手肘撞向凌栖风腹部,这下力道极大,凌栖风发出闷闷一声哼,眉间微皱,可他握主她手腕的力道未松半分。
步重歌瞪他一眼:“松开!”
凌栖风不为所动。
双方正是剑拔弩张时,忽听得外面有人问:“何人在屋内?”
是谢扶云的声音。步重歌不知道,在她进入阁内后,谢扶云其实一直守在外面。方才他听得动静,亲自上前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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