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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无上荣光,但我并未觉得丝毫幸福。”
他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从夏朝到现在北宋,那么多的继承人,有哪一个是好做的?申生和扶苏被逼死,卫桓公更是死于庶弟的刺杀,秦孝文王继位仅仅三天就病逝,刘据更是在巫蛊之祸中选择自尽。我被诬陷说算卦预言父亲杨坚快死了,那一刻,我甚至怀疑过我存在的意义。延定,你觉得,那时候的我,会不会也选择自尽呢?”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被沉重的回忆压得喘不过气来:“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严父慈母,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奢望。我面对的,是严父严母,仿佛我生下来就是个错误。我的自尊、自信、骄傲,都被他们用无尽的指责与疏离消磨殆尽。我不能伤害他们,因为父爱如山,母爱如水,但很遗憾,我都没有感受到。所以,也许,我会选择伤害自己。在他们眼中,我已经是个不孝的长子了,自尽也没有什么吧。”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绝望,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既然觉得我是个会用算卦来诅咒父亲的孩子,当初为何要生下前世的我?!当我被诬陷时,我想向他们申诉冤屈,可他们听吗?那眼神中的冷漠与疏离,如同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而在双龙会上,我展现出的风采,恰恰是在我转世后,在严父慈母杨业夫妇的关爱下成长起来的。他们虽同样对我寄予厚望,却也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父母的无条件的爱和信任。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变得更好,更沉稳内敛、冷静睿智,却也未曾懈怠对自我的要求。”
他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讽刺的是,那看似富丽堂皇的皇宫,不过是冰冷的牢笼,不是我的家。家的温暖,那是我曾经多么渴望的东西啊。可笑的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来自血脉相连的亲人,或者说,是曾经的陌生人——我的亲父母。我很羡慕承乾和晋王李治,他们有一个很好的父亲母亲。而我,却在转世为杨延平后,作为杨业的长子,才真正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杨延定听着兄长的诉说,心中充满了愧疚和疼惜。他轻轻的拥抱住杨延平,认真开口说道:“哥哥,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并不是软弱。你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和委屈,有权利释放自己的情感。”
杨延平静静地看着弟弟,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欣慰。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的话语都终结在弟弟凑上前来的温热吻中。那一刻,所有的痛苦、委屈和怨恨都仿佛随着这个吻而消散无踪。他紧紧地回抱住弟弟,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幸福。他知道,无论前世如何纠葛和痛苦,今生今世,他们都将是最亲密无间的兄弟。
午后的阳光把老陈醋的酸味都晒浓了三度,杨延定蹲在军区大院槐树下擦枪,看着二十米外凉亭里的场景——他哥正给那两个姓柳的文艺青年演示杨家枪谱,金丝眼镜链随着转身动作晃出刺眼的光。
"柳老师您看,这招'回风扫叶'得用腰劲——"杨延平手腕轻抖,红缨枪尖挑起片梧桐叶,不偏不倚落在柳宗元摊开的《河东兵器考》上。
"妙啊!"柳永激动得毛笔都掉了,宣纸被墨汁洇出个醋坛子形状,"杨教官这身手,合该给我们《唐宫夜宴》剧组当武指!"
杨延定"咔嚓"捏扁了手里的冰峰汽水罐,战术靴碾着满地槐花咬牙切齿:"指导个铲铲!我哥是要当总教头的人..."话音未落,就见他哥突然摘了眼镜擦拭,露出隋朝时绝不会有的明媚笑容,惊得柳家兄弟同时扶了扶金丝眼镜。
"二郎,"杨延平突然转头招呼,"给柳老师拿瓶沙棘汁解暑。"
杨延定磨着后槽牙从冰柜拎出瓶沙棘汁,指节一弹瓶盖,精准砸在柳永的折扇上:"柳老师小心烫嘴,这沙棘汁——"他故意拖长音调,"加了老陈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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