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心间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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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确把姜颂和盛砚川送到可以搭轮船的地方，因为还有公司事务处理的他要即刻驾车前往机场，一把抓住还想偷偷摸摸跟姜颂回海岛的南熙纯。

“你的实习结束了，跟我回去。”父亲已经催过好几次，今天得知节目组这里发生了意外更是强硬要求今晚要她回家。

这里的海湾清澈宁静，没有垃圾场的喧嚣和污染。海浪潮起彼伏，海水盖过浪花扑在岸边又会成为新的浪花。

丝丝缕缕的海风吹动着她的发丝。

看到盛砚川递过来的头绳，姜颂才从已经远去的车子那儿收回视线。

这好像是她找不到的头绳，今早还戴着。

“我在病房里找到的，扎起来吧，伤口还会疼吗？”盛砚川递过来的头绳已经被塞回姜颂的手里，温热的手感是细腻的皮肤。

姜颂突然一惊地退开一步，“你为什么总是接近我？”

总是搞这种小动作，乱人心房。

盛砚川反倒有些意外，嘴角上扬，“这话怎么说？”

姜颂就给他一一列举，“你总是突然靠近，还总盯着我眼睛看……”上次她加班很晚从影棚晚回住宿的地方，他就默默看着，然后一言不发地跟着她回去。

还有某次她困得睡着，睁开眼的时候，整个施工间只剩下她还有他，明明记得是靠着桌子睡着。

可醒来的时候，海风携着阳光吹动窗口的绿萝叶，斑斓的波光印在眼上，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靠着坚实的臂膀和柔软的布。

往上一仰头就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好长，淡色的唇下是清晰明朗的下颚线，还能看见他在阳光下随着呼吸缓慢呼吸的喉结。

他睡着不设防的样子让她那天晚上都失眠了。

盛砚川安静地听完了姜颂近乎倒打一耙的“指控”，海风呼啸而过的声音盖过她细微的说话声，只能看见她一张一合的粉色嘴唇里露出的调皮白齿。

舌尖黏腻的回忆如同眷眷波澜的海浪在拍打。

曾经一次次亲密接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差点就亲下去了。

不，这不是第一次产生的冲动，可他不能还不知道她心意的时候不礼貌，克制地捏紧掌心。

“是吗？”

盛砚川就稍稍退后一点，目视着前方的海，小游艇安静地停泊在岸边摇晃。

白色的海鸥突然从海边滑翔落到他们脚边，他们站的地方有人类残余的面包糠、面包屑，另外一只也紧接着飞下，对着头一起啄食。

如果他们还在交往，或许现在早就结婚会在难得的休息日带着他们的孩子在这里一起看日落，喂海鸥。

这是他曾设想过的未来，也是没有实现的。

他开口问：“那你为什么帮忙洵之解决研究所那边搭线合作的时候只要求我也参与进来拍摄呢？”

“还有我怎么总觉得你在偷看我？”他自嘲一笑，“应该是我自恋的错觉。”

“……”

她就知道岑洵之肯定是最后还会跟盛砚川通气的，现在研究院海水净化和垃圾清理的系统已经快搬来了，合作已经敲定了，她威胁岑洵之不许透露已经不起作用了。

原本他们想节目拍摄有现实意义，正好她在国外认识的同学回国正好在研究所工作。她就主动提出来可以帮他们和海洋环境保护方面的专家牵桥搭线。

可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盛砚川已经准备订婚了……

姜颂环顾四周，海鸥被远处的嘈杂惊起飞远，她寻找着理由。

“我才不可能偷看你，邀请你不过是你的能力很值得认可。”意思是不要自作多情，但还是夸了他。

盛砚川似笑非笑，视线始终放在她的身上，“哦，可是我很久没拍过了。”

今天的南确让盛砚川笃定他们还没在一起，姜颂对他没有任何想法，这让他稍微安心，大不了和南确公平竞争，更何况现在看姜颂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的。

不过现在还有件事需要说清楚。

姜颂觉得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急得焦虑难堪时，盛砚川突然拉起她的手，“我们不纠结这件事了吧，姜颂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你在干嘛！你有未婚妻。”姜颂想抽回手却拉不回来，抬眼却撞进了盛砚川满是温柔的深邃眼眸里。

“果然你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