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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秦言的话。秦霜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得情绪。抓起秦言的衣领捶打他的胸口,嘴里不停说着:“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婆婆临终前一直念着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秦言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任由姐姐的手砸在胸口,或许将心中的情绪宣泄出来就能好受点。
看着几近晕厥的姐姐,秦言赶忙把她拥入怀里,小时候他总觉得阿姐很高大。天不怕地不怕,一直可以做着他意想不到的事。可现如今将姐姐抱在怀里才发觉她是那样的瘦小,她也是一个需要怜爱和关心的人,或许因为自己她才装的坚强。
秦言把身上的钱和姐姐的凑到一起,给婆婆买了一个中等棺木,穿着孝服将她葬到了秦霜经常摘野菜的后山上。
点上香烛,又将桂花糕打开放在那里,秦言跪在了地上:“婆婆,阿言回来了,我曾说过待我回来的时候给您过寿辰,可是我食言了。您在临终前一直念着我,可我却在路上耽搁了,是阿言不孝,阿言对不起您!”
听到秦言的话,秦霜的眼角又湿润了,这两天她哭得太多了,眼角红肿,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看着不停磕头的秦言,秦霜心生不忍上前扶起了他:“不要这样。婆婆在天上看到会不安心的,婆婆是最疼你的。她不会怪你的。”
秦霜越是这样说,秦言的心中就越是不舍,是啊,婆婆是最疼我的,小时候做错事她总是拦在身前护着我,别人给她吃的,她也会把东西留给我,就是这样一个婆婆,自己居然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让她在遗憾中离去。
回忆往昔种种。两人相拥失声痛哭。
一直到了晚上两人才下山,家里还是和之前一样,不同的是秦言长大了,而婆婆也离世了。
秦言在外屋打起了地铺,脱外衣的时候,秦言才看到荷包里的簪子,昨天因为婆婆的离世所以一直没拿出来。
看了看内屋,发现还点着油灯,秦言套上外衣走了过去。
敲了两下门,一个憔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吧阿言。”
推门进去,看到姐姐在油灯下绣着香囊,秦言开口道:“阿姐早点休息吧,别熬夜绣这些东西了,不仅累眼睛还伤身体!”
秦霜听后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的,倒是你,这些天来都没好好休息,早点睡觉,我做完这点就睡了。”
看着姐姐姐的针线。秦言不由想起了小时候,婆婆在旁边逗他玩。姐姐也在一边补衣服。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姐还是跟以前一样。
秦言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道:“阿姐,你跟我一起去启阳城吧。师傅帮我那谋了件差事,到时候换我来照顾你。”
听到秦言的话,秦霜愣在了原地,手里的针也迟迟没落下去,眼眶在此时又红了起来。
见到秦霜这样,秦言赶忙继续说道:“我说真的阿姐,过去那里我不敢跟你说有多好,起码你不用这么辛苦了。”
秦霜眼中带泪笑着点了点头,秦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簪子簪到了她的头上,随后把门带了出去。
秦霜摸着头上的簪子,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秦霜和秦言给婆婆点了七天香烛,到了第七天的时候,常光和胡仙仙找了过来。看到穿着孝服的秦言,常光二人心里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并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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